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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钱(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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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列车号PX817》

《桂花酥饼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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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6)

张起灵知道吴邪怕黑,但他从没有细问。他这样的人,自己没什么畏惧,也就对这些不甚关心。只是他不问,吴邪却自己会说。

少年时候的吴邪,把过去的经历作为在张起灵这个成年人面前炫耀的资本,总是会用上扬的语调轻快地描述,那些在当时的他看来,充满惊险刺激的事。

吴家是H市的老家族,但不是在半个世纪以前。在吴邪两三岁的时候,吴家还不能算是真正的老资格,H市本土以及周边地区的各个势力,都还总是不择手段的对其进行打压。

那时的记忆,吴邪本人其实并不太记得了,所有的细节都是后来懂事了,他三叔添油加醋告诉给他的。

甚至不是诱拐或者偷盗,吴邪是被对方从吴三省手上强抢过去的,当时他们身处外地,随行的人手十分有限,火力自然也不够,在抢夺的过程中,吴邪就已经受了伤。为了防止吴邪胡乱挣扎坏事,对方直接敲断了他的两条小腿骨。

那之后吴三省紧急调集人手,也不敢通知他大哥嫂子,只给二哥吴二白传了消息。三天后老爷子和吴二白一齐赶了过来,又耗费了大半天的时间,才把吴邪解救出来。

八十多个小时,对方只给吴邪喝了一点水保命,然后就将他关在一个特意凿出了换气孔的巨大保险箱里。还是个幼儿的吴邪,在箱子里蹲坐着还并不算太拥挤。

但到底还是个小孩子。那么小,连发生了什么都搞不清,只觉得腿很疼,肚子饿,而且冷,什么都听不到,耳边来来回回都是自己的哭声,睁开眼闭上眼都是天黑。

吴邪最后回到他爷爷手上,状态糟糕到怎么也瞒不下去,他母亲赶过来看到,几乎要昏死过去。因为对方还是被逼急了,准备一枪直接打死吴邪,被吴二白抢先了一步射断了手,子弹出膛的瞬间偏了方向,从吴邪的后脑险险擦过,在左肩打出了一个贯穿伤。

吴邪曾经握着张起灵的手,牵引着他去触摸那两个伤疤,一个在肩头,一个在脑后,虽然过了一二十年,痕迹已经非常浅淡,但是仔细感受还是能够找得到。

吴邪跟张起灵说了那样长一个故事,就是为了用一种不太丢脸的方法表达,他有幽闭恐惧症,而且容易神经性头痛。

张起灵把手机握紧在手心里,拒绝了下面的人安排好的车,转身把一个小弟的机车抢了,跨上去发动,瞬间飞驶出了众人的视线。

张隆半已经在短短的时间里明白了来龙去脉,脸色铁青,一巴掌把传信的人扇到了地上:“看看你们做的蠢事!”

“隆半叔,我……”

“闭嘴!马上叫人追上族长,他不能单独行动!通知医院安排医生和病房,酒店行程取消。”张隆半快速上车,关门之前留下一句,“把张海客那个臭小子给我叫过去,立刻!”

这些人哪里还能不知道是闯了大祸,要知道那位先生城府极深,掌家这么多年,还从没有见过他像刚才那样失态。

H市交通如其他大城市一般,堵拥是常态,所以张起灵才会当机立断选了机车。他一路狂飙,什么交规安全统统抛诸脑后,只想着要快一点,再快一点。饶是如此,从机场去往医院的路也还是太远了。

半小时后,张起灵骑车冲进了地下车库,第一眼就看到了由防火隔断门隔出来的那块区域。

两个看守本来是靠着墙柱打盹,被轰鸣的马达声惊醒,睁眼一看,发现顶头老大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眼前。

“先、先生您这么快就……”

“把门打开。”

张起灵说话声很低沉,看守这才发现,他的发型居然是乱的。

“开关在总控室,车库这边没有信号,我现在马上上楼去叫人打开。”一个人说完,立刻跑上楼。

但是张起灵已经不能再等了,他又问另一个人:“这样多久了?”

那人已经察觉不妙,声线都开始抖:“一、一小时左右。”

张起灵观察了一下隔断门的结构,从大衣内侧袋里取出枪,随即又放了回去。他想起来,这种时候用枪也是不行的,无比烦躁地“啧”了一声。

一旁的小弟听见这一声,缩了缩脑袋,忍不住退后了几步。

“没有时间了。”张起灵四下搜寻,把目光定在了他骑来的那辆机车上,仅考虑了几秒钟,就下了决定。

他把车推到隔断门前,握着车架的一处横杠,单手把整部机车提了起来,猛地朝隔断门砸去。车与门发出金属相撞的刺耳巨响,五次过后,隔断门被砸出了一个不规则的大洞。

围观小弟已经完全失去了反应能力。

灯光从洞口照射进去,吴邪就坐在最深处的角落里。

“吴邪!”张起灵把已经面目全非的机车甩开,跑进去把吴邪抱起来,“我来了,吴邪,你怎么了?难受吗?”

吴邪脸色苍白,额头上布满冷汗,极其缓慢地扭头看了张起灵一眼,然后开始急速喘气。

跟着张起灵一同进来的小弟赶紧说:“先生!他过呼吸了!”

张起灵无视了他,直接抱起吴邪往外跑,在通过门洞时,额头被参差的菱角刮出了条一指长的伤口也完全没有在意。

幸好之前张隆半察觉到了,提前叫人准备好了医生和房间,吴邪被抱上去后立刻就被送进了急救室。急救期间,张起灵也一直跟在吴邪身边,两眼一错不错地看着他,唇色都抿得发白。也是因为他脸色太过恐怖,几个医护人员心中忐忑,压力无形中大了许多。

等吴邪的情况稳定了下来,张起灵把人送去了病房,才终于出来,和匆匆赶到的张海客对峙。

张海客取下眼镜,有些疲惫地揉了揉鼻梁:“我的错,不该放任手下自作聪明。”

张起灵没说话,他坐在吴邪病房门外走廊的凳子上,身边还站了一个医生,正战战兢兢地处理他额头上的伤。

张海客:“人没事,那就……还不至于处理了他。今年有对中非的线,就让他过去吧。”

张起灵还是没说话。他透过病房房门上那个小小的玻璃窗望进去,当然看不到病床上的吴邪,只能看到白花花的天花板。

“……我也有责任,”张海客还是撑不住,“我出去一年。”

张起灵这才给了一点反应。他摇了摇头,又把存有语音留言的手机拿在手心里握住,说:“安排人把他家老宅收拾一下,等他醒了,我带他回家。”


#这次真的是熬了夜了……猝死【。#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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