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一
(241)
王胖子捂着脑袋坐在云彩家门口的石阶上,完全摆出了一副“你们打吧我认栽”的态度。
然而事已至此,多说无益。
潘子把吴邪公主抱着离开,吴二白站在胖子跟前,却没有给他一个眼神,而是直直看着吴邪住过的二层小木楼,给身后的伙计挥手打了个招呼。一群黑衣打手纷纷上去,浇油的浇油,点火的点火。不过半刻钟,那小木楼便烧了个干净。
而哑巴张就站在离火场极近的地方,似乎是看着这场人为火灾发起了呆。
吴二白一向冷静的眼神中也燃着大火,他从身后一个伙计手上接过一个手提箱,扔在哑巴张身后:“东西拿上,你答应过的事,自己去做吧。事情已经发生了,怪就怪小邪胆子大得包天吧。家门不幸,不怪别人。”
哑巴张被最后八个字说得打了个抖,他转身看着吴二白,从来无味却在此时突然爆发出强烈的信息素的味道,他自己闻不到,吴二白却脸色丕变:“不要这么说他。”
哑巴张的信息素味道很奇葩,金属冷锋的感觉,是一种说不出具体味道的味道。
多闻一下都会有被割伤的错觉。
(242)
吴三省和吴二白各自搬了一把椅子分左右坐在吴邪房门外,宛如两个门神。吴一穷和吴老狗就坐在吴邪床边,等吴邪先说出个一二三。
吴邪咽了下口水,然后硬着头皮说:“没、没完全标记……”
吴老狗还是笑眯眯的,只是手上的动作却和他的表情不搭。他直接给了吴邪一耳光。
吴邪眼眶一下就红了。
“这一下,是要让你记住,你做了一件大错事。”吴老狗打完吴邪,又伸手轻轻摸了摸吴邪挨打的半边脸,“但是爷爷告诉你,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,所以你又做得对。”
吴一穷在一旁默不作声。
吴老狗问:“日子是算过的?”
吴邪呆了一下,然后点头。
吴老狗:“好!这下子我可以退休了。小邪,三国是你三岁就读过的,挟天子以令诸侯,会做么?”
吴邪就傻笑起来,点头说:“懂。”
(243)
给吴邪做孕检的是个叫梁湾的女医生。
吴邪拿到检查单,前面看也不看,直奔结语——“确认已怀孕两周”。
梁湾看着这个怀孕两周就来检查的奇葩,嘴角抽搐:“吴先生?您的先生呢?”
吴邪戴着一副大墨镜,淡定地把孕检单折好放进裤兜:“他忙。”
梁湾皱眉,不赞同地看了吴邪一眼,然后一边给吴邪开处方,一边说:“怀孕初期要很注意的,您先生怎么能让您独自来检查呢?就算忙,也要多叫两个人来陪您啊。”
吴邪:“怎么叫人?他坐牢去了,叫狱警来陪我么?”
梁湾手一抖,处方笺被笔戳破了,只好翻页重写。
(244)
十天前,也就是从巴乃回杭州的第三天晚上。
哑巴张带着手提箱,和吴邪坐在楼外楼二楼最里间的包厢,吃最后的散伙饭。
吴邪没动筷子,就是趴在桌子上看着哑巴张吃,时不时还给哑巴张夹两筷子菜。
一顿吃完,哑巴张罕见地主动给自己满了一杯酒,一饮而尽,然后从手提箱里拿出一个东西,塞进吴邪手里:“给你。”
吴邪低头一看,鬼钮龙鱼玉玺。
“把这个给我干嘛?”
哑巴张的手没有收回去,而是覆在吴邪手上,他右手两根手指本就比常人长,手掌也宽大,正把吴邪的手包裹在手心里:“钥匙,可以打开库门,用里面的东西养宝宝。”
吴邪又想哭又想笑。
“你都这样打算了,就不能不去?再说了,蛇眉铜鱼还差一个呢,打得开个屁!”
(245)
老张家想回国,老九门想上岸。
吴邪正式接了吴老狗的位子,成了新一代九门行五吴家的当家。哑巴张则带着上面提供给老九门的“材料”自首,既在明面上给了某些人一个交代,又能避开某些人接连不断的刺杀,一箭双雕。
张海客张海杏到达巴乃的时候,只看见已经烧成了灰的木楼,只能和黑瞎子一同辗转前往杭州。他们身份敏感,路上耽误的时间实在太多,见到吴邪的时候,哑巴张已经被送进去了。
张海客无奈感叹:“这都是命中注定。”
吴邪懒得和他矫情,手里的孕检单往张海客眼皮子底下一戳:“看清楚没?”
张海杏看到最下方的那行字,惊喜道:“呀!我有侄子了!”
吴邪:“想要侄子啊?简单,以后他不在,你们的人都得听我的。”
(246)
吴邪这个人,是很聪明也很果断的。他在老九门里千娇万宠着长大,骨子里却还流着从吴老狗那里继承来的枭雄血液。拖着一个未婚先孕的名头,吴邪先在巴乃给云彩组建了一个秘密的工作室,还给云彩送了两个帮手,一个是他从厍青那里借来的小学弟解子扬,一个是他直系学弟王盟。
王盟这个人平时有些呆萌,但是专业知识过硬,他是吴邪建筑专业的学弟,但是也双修了有机化学。同时也是alpha外貌研究协会的一员。
吴邪拜托黑瞎子把王盟送过去,临走时交代王盟:“说不好会有人找工作室的麻烦,你自己注意一些,别出什么事。”
王盟挠了挠头:“学长,啊不对,现在应该叫老板了。老板,你还不知道我?一定给你处理得妥妥的。”
#一次揣一个还是两个?怎么还要阿和平平啊,串片场了好不好→_→#
#昨天坐了一天火车,所以才没更的(其实就是借口)#