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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9）

解雨臣醉得差不多了，跑去院子里嚎了半段贵妃醉酒，张富贵听得如痴如醉.然后解雨臣就彻底醉死不省人事，戏唱到一半戛然而止，张富贵抓心挠肝。

喝醉的还有苏万，于是小满哥留守家中，其他人开了车出门放炮。

其实吴邪不太爱玩这个，声音太大了，震得耳朵疼，不过这是年节里必不可少的环节，中国人仿佛过年没放炮就不算是过年。而且黎簇和黑眼镜的兴致很高，胖子也高兴，他就没什么意见好说了。

胖子准备的花样多，一个人摆了好大一方，秀秀左右一看，就决定去胖子的阵营看花样。黑眼镜也说不上到底是抠门还是传统，就是一大挂的二踢脚，目测能响个几十分钟。黎簇两手空空，就眼巴巴看着吴邪。

吴邪：“你还想从我身上盯出个花来？过来搬东西啊。”他准备的东西在最里头，要等胖子和黑眼镜的都搬下来了才拿得出来。

师徒两个去搬东西的时候，坐在驾驶座上的张起灵突然接到了电话。

吴二白打来的。

那头非常安静，不像是正在过年，开门见山就说：“石头测了，雕样你自己负责，初一你不能出门，初二再带他过来，把石头拿走。”

张起灵自觉做不了主：“这要看吴邪的。”

“这个你做主，别依他的！”吴二白跟张起灵说两句话就会冒无名火，“有些事情，他不懂规矩你也不懂吗？！都什么时候了，该顺着他的时候不顺着他，不该顺着他的时候瞎纵！你是怎么当——”

话到一半，突然觉得有些不对，吴二白顿了顿，才说：“初二必须过来，他爸妈也在这儿等着。还有，昨天那事，我就问问你怎么想的？”

张起灵没说话。

吴二白的消息得到的也太快了些，昨天晚饭时候的事，这就知道了。要知道事先除了胖子，谁都不知情。而当时在场的人里，最有可能告密的就是解雨臣了。这小狐狸也够狡猾，看来现在他是不是真的醉死也不好说了。

吴二白：“吴邪现在这情况，谁都急，你以为就你一个人？还当自己是十多年前的光杆司令，做事悄不作声，妄想瞒天过海！”

张起灵：“……”

吴二白：“让你们去北京，是要你去搞事情的吗？是要你们安分点！北京城还不好玩吗？街上什么都有，在家里闷了就去故宫、去长城，到处都是好去处，偏偏还要往山里钻。哦，吴邪说去就去，你不知道说个‘不’字吗？”

说了有什么用？又扛不过几个回合。

张起灵听吴二白越说越起劲，干脆开了免提，把手机放在副驾上，自己往后一靠，一边听数落一边闭目养神。

足有七八分钟后，吴二白才说尽兴了，总结道：“那我就不多说了，记得初二一定要过来！听你那边的动静，是在放炮吧，让吴邪离远点。”

张起灵这才把手机拿回耳边，应了一声，才挂断电话。

吴邪打开车门拉张起灵下车：“快点，就差你了。你点火，我先跑远一点。”

张起灵点点头，拿过打火机就跟着黎簇一起小跑到摆好的炮筒边，按照黎簇说的顺序一个一个点。

震耳的声响伴随着明光在空中炸开，众人都仰着脑袋看着夜空，只有张起灵没看。

他站在吴邪侧后方，双手捂着吴邪的耳朵，侧头看烟火下吴邪的侧脸——纤长的睫毛被映照着浮出暗红色，光滑得与年龄不符的皮肤则渐渐发出一丝难以察觉的莹白光芒。

到了初二，吴邪果然不愿意去长沙，坐在床上大发雷霆。

“今天能是我回去的日子吗？二叔什么意思！要去也是昨天去啊，什么叫做昨天你不能出门？！”

里间骂声太大，外间的人也能听得清楚，张富贵捂着肚子倒在沙发上，笑得坐都坐不住。

黎簇不了解这些老讲究老规矩，不明原由，看张富贵的反应，就去问他。

张富贵一边笑，一边解释：“初二是，丫头带男人回娘家的日子，哈哈哈哈哈哈！”

黎簇喷笑一声，反应过来后赶紧捂住嘴，接着问：“那为什么张大神不能初一出门？”

“这个我也就不知道了哦，只有说老人初一不出门的。”

“哦，那你不知道，我却懂了。”黎簇一点头，觉得二爷是真黑啊，一次性黑了两个人。

可是吴邪不愿意去，也由不得他了。

张起灵叫张富贵去开车，自己把小满哥装进大号的宠物箱，行李也不用收拾，再进来看吴邪，发现他还是赖在床上企图逃避，干脆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了出去，塞进了车里。

张富贵：“……”有时候这懒人族长的行动力还是挺强的。

因为出发得早，上午，一行四人带一条狗就到了长沙机场。

吴二白带人等候多时，中间没有停顿，直接回到了他家。吴一穷和吴邪妈妈都在，人一到了就可以开餐。只是没想到黎簇和张富贵会过来，碗筷摆得少了。

吴二白就说：“没事，我和他有点事要说，你们先吃。”他指的就是张起灵。

两人一走，张富贵和黎簇补上去就正好。吴邪本来想要和张起灵一起去，却被妈妈拉住了，只好放张起灵一个人跟着他二叔离开。

吴二白带着张起灵去了一处他的小仓库，主要用途是存放茶馆需要的茶叶和茶具。仓库最里有个小休息室，小休息地下有个暗门，暗门进去就是间十平米不到的密室。这间密室曾经被吴三省用来藏过短时间不易脱手的明器，后来还存过些枪支弹药，现在则是被吴邪征用了，藏明器和玉石。

房间正中摆着一个矮桌，上头罩着透明的罩子，从贵州搬来的血玉髓石就在罩子里面。

吴二白带着手套和口罩，取下罩子，用放大镜看血玉髓上的斑纹：“品质非常高，体积也可观，成分也正。至于你说的效用，目前来看是有的。”

张起灵也与吴二白一样打扮，他只是站在稍近的位置，用肉眼去看：“时间越长越能显示出来。”

吴二白：“小邪的意思是想要用这个去换吧？不行。”

张起灵也赞同。

“把这个做好，摆在卧室里，至于以后用来换的东西，我来出。”

张起灵：“不用，我有。”

吴二白瞟了张起灵一眼，哼了一声，从旁边拿了一块罩布把血玉髓包上：“你，把这个搬走。”

这血玉髓体积巨大，当初送来是两个伙计一起抬的，现在让张起灵一个人搬走，吴二白就是成心的。但是这也不能真的难到张起灵，他稍微考虑了下入手的位置，就把石头扛了起来，跟着吴二白一起出去。这东西不能托运，吴二白给他们准备了一辆车，回去就不能偷懒坐飞机了。

吴邪没想到，他回次娘家、啊呸，他大年初二回次家，张起灵居然还能被他二叔饿上一顿饭，有点生闷气。本来被强行抱出门，就已经有些不高兴了。

晚饭时，桌上气氛就有些怪怪的。

黎簇很长眼，小口小口吃饭，只怕触到大佬霉头。

张富贵却不懂——说起来，张富贵也是挺奇葩的，有时候特别会看脸色，有时候又跟二傻子一样——他见桌上气氛不够热闹，便好心提议：“不如我来讲个笑话？”

吴邪一拍案：“讲你个头！小哥，揍他！”

#不行了……梦间集有毒#

#通贩：《列车号PX817》 （《嫁不出去》+《夺神》+《把持不住》）#