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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5）

既然说了是正式邀约，吴邪也就做正事对待，走了四合院正门。

这四合院据说是当年一个满清贵族的宅邸，正门一般是不开的，平日里进出主人走偏门，下人走后堂，到了吴邪手里以后，他和张起灵平时进出都是走后堂小门，吴家的伙计有了急事才会上门，也都是从小后门进，大门仅仅只开过一次，就是刚搬来的时候，为了方便把大件的家具搬进来，才开了正门。

吴邪要开正门，吴家的伙计先准备好，安排了三辆车随行，吴邪和张起灵做中间一辆，前后就都是“保镖”了。

这阵仗在北京其实也不显眼，只不过罗珺见了，就免不了想起自己的诸多猜测。

伙计们把人送达，便又离开，并不久留。就只有张起灵还跟在吴邪身后，进了包厢不说，还毫不客气的第一个落了座。

是丝毫没有把罗珺放在眼里的。

吴邪在背后瞪了张起灵一眼，先对罗珺道歉说：“不好意思啊，他饿了，有点急。”

罗珺小小的深吸一口气，替吴邪拉开椅子：“没事儿，到了饭点儿了，都饿，咱们赶紧让服务员把菜都端上来，正事儿边吃边谈。”

吴邪自然没意见，落座后就示意服务员可以上菜了。

椅子是罗珺拉开的，他自然就坐在了吴邪身边，反倒是先坐下了的张起灵，与吴邪隔了好几个空位。

张起灵认真烫完了自己的餐具，抬头一看：“嗯？”然后起身挪到吴邪另一边，直接把桌上的餐具转到自己面前。

罗珺：“……”

这场饭局，在吴邪眼里，就是罗珺为了玉的事准备跟他详谈，对方可能是查到了什么东西，想要狮子大开口，所以才会这么郑重其事。

他顺手给张起灵舀了半碗羊肉汤，开口问：“这是准备开价了？朋友嘛，咱们都直接点，说出来，我肯定会压价，不会跟你客气的。”

罗珺却没有回答，而是说：“玉的事，先不急，我这次是有很重要的事，想要问你弄个明白。”

张起灵只管当个背景板，埋头吃菜喝汤，似乎并没有听他们的谈话。

罗珺：“吴邪，你要知道，我是干什么的。”

吴邪放下筷子，脸上的笑淡了一些：“罗先生，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？”

“老九门。”罗珺把吴邪的筷子捻起来，又递回他手上，“我想知道，你到底是什么人，又是为什么，长成这个模样。”

吴邪轻轻一笑，吃了口白米饭。

罗珺：“2004年，你曾经在北京制造过一场骚乱，当时内部有人把这件事压了下去，但是不代表完全没有踪迹可寻。四九城里有这个本事的人不多，就连我，都是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查出来一点只言片语。而更令我觉得不可思议的事就是，这之后，有人向发生骚乱的场子赔付了一笔巨款。

“解雨臣，一个拍卖行的董事。因为款项偏大，当时还调查过这个人的资产，没有发现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，所以这件事就被定性为普通的民事赔付，两方私了，连法庭都没有上。”

吴邪：“哦？这有什么好奇怪的，拍卖行都是赚中间差价，只要有门路，算得上是一本万利的买卖，老板有钱也不稀奇。”

罗珺：“嗯，我知道，所以我奇怪的是，为什么十多年后，会从你的账户上转一笔相同金额的巨款，到这个解雨臣的账户上？”

吴邪淡定地说：“你看错了吧？我可没有那么多钱。”

张起灵：“咳咳……”

罗珺：“吴邪，你自己已经说出来了。”

吴邪：“……”

“从头至尾我只说是巨款，可没说是多少，对于普通老百姓而言，上了百万就能算巨款了，但几百万对于你，一个古董商人来说，想必并不算什么。”罗珺偏过头，用手撑着脸，看着吴邪笑起来，“王盟，曾经给你打过工，这笔钱是从他名义下的账户发出的。我猜，实际上他只是在替你管钱。”

话说到这里，那边的张起灵终于吃得告一段落——吴邪给他夹的菜盛的汤，到现在才刚刚吃完。他把空了的碗碟往吴邪那边推了推，终于正眼看了罗珺一眼。

张起灵：“你想怎样。”

罗珺：“刚才就想请问了，先生你怎么称呼。”

张起灵不回答，碰了碰吴邪的手臂。

吴邪：“张坤。”

罗珺伸出右手：“张先生，幸会。”

张起灵却并不跟他握手，而是晾着他。

罗珺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人，他适时已经收回了手，但总感觉自己落了下成。

如果问出这句话的人是吴邪，罗珺可能就把他原本打算好的都说了，可是问的人是这个男人，叫他觉得非常怪异，而且不甘。

吴邪这时候才说：“罗先生，我是很愿意与你交个朋友的，现在这社会，朋友是越多越好，到了哪里都能有个关照，你说是不是？但既然我们是因为那块玉结缘，就还是多说说玉吧，其他的这些乱七八糟的，都是我的私事。哎，谁还没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呢？”

罗珺垂下眼，沉默了一会儿。

吴邪也不在意，他又帮张起灵把空碗碟装满，推了回去，小声在他耳边警告：“小哥，你不要给我搞事情。”

张起灵挺无辜的，看着吴邪眨了眨眼，说：“我没有。”然后又去吃他的饭。

吴邪凑在他耳边说：“这里的菜比家里做的好吃，你就多吃一点，其余的事情不要理。”

张起灵：“嗯。”

足足几分钟后，罗珺才又开口：“对，你说的没错，这些都是乱七八糟的事，咱们就不管它。可是唯独一件事，我必须要搞清楚，弄清楚了，咱们再来谈玉的事。”

吴邪也很耐烦，因为曾经的他也是这样，想来想去，都是要问个明白的：“你说，我听着。”

罗珺看了张起灵一眼，盯住吴邪的脸，一字一句地问：“你今年四十一岁，而且翻过年过两个月，就要四十二了，我想要问你，为什么你看起来，就跟二十一岁一样？”

张起灵把筷子一放，握住吴邪的肩膀，起身低声说：“走，回家。”

罗珺顿时也站起来，半挡着门口，语气中微微带上怒意：“他什么意思？吴邪，他究竟是谁？”

张起灵谨遵了吴邪的叮嘱，除了吃饭什么都不理会，根本不管罗珺是不是拦着，伸手就把人拨开，扯着吴邪就要走人。

罗珺也自然不会轻易就放人走，他被张起灵极其不客气地一推，就算教养再好也起了真火，挽起衬衣袖口，拉住了吴邪另一边的手臂，要把人从张起灵手上抢过来：“我不过就是问个问题，话说得好好的，怎么突然要拉他走。你这人什么意思，吴邪还在吃饭呢！他都没说话，你懂不懂礼貌啊！”

被当成拔河绳的吴邪把两个人都甩了开，也是有点气了，既有对罗珺的，也有对张起灵的：“好好谈事，怎么突然就动起手来了？小哥，你给我坐回去。还有，罗先生，我是把你当朋友的，只是现在看起来，你并没有把我当朋友吧？总是问这种问题……”

“不是！”罗珺干脆打断了吴邪的话，看着张起灵说道，“你误会了，我对你没有恶意。不过我也确实不打算和你做朋友，因为——我要正大光明地追求你。”

#老张边吃饭边听着，表示：哦。#

#下一章动手啊，思考老张怎么打人不会把人打死= =#

#通贩：《列车号PX817》 （《嫁不出去》+《夺神》+《把持不住》）#