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咸鱼传(4)

(4)

这玉肯定是没法儿想了。张富贵带着吴邪两个又离开了彩云阁,一路上都有些愁眉苦脸。

吴邪看着觉得有趣:“未必就要这么难过吧?一块玉而已,再说了,你家里还有一块,不一定就硬是要买回来啊。”

张富贵就摇头叹气:“不是的,我家里头的事说不清楚。唉……其实跟你们说说也没关系,都是这个道上的。”

听他说自己是“道上的”,吴邪在心底里已经要笑翻了。

张富贵:“我爷爷还在世的时候,跟我爹说过一次悄悄话,我也是不小心听见的。我爷爷说,我家里头的任何老物件,都不能流落出去,就算实在是没有办法流出去了,也要想办法找回来。说是有了机会,就一定要交还到家主手里去的。后来我爷爷死了,我爹有次生了大病,我娘就拿了玉去卖,结果硬生生把我爹气得病好了,两个人在塘边大吵了一架,玉掉进了塘里,我爹干脆在掉玉的地方灌了铁浆子,等我娘过了,才去把那玉重新凿出来。我就猜吧,可能是我家的玉有些不好的东西在上头,不然怎么还要用铁浆子封住呢?总之,我家的东西,最好还是要都找回来。”

这一段话信息量有点大,吴邪暂时没有仔细分析,而是问:“那你之前又说,生了女孩子,就可以把玉卖掉?这不是自相矛盾吗?”

只见那张富贵摆了摆手:“不矛盾,我爹说,要找到家主,把那个玉卖给他,老家主就给我闺女出嫁妆。”

张起灵:“……”

吴邪的手还是被张起灵握着装在他的口袋里,他曲着手指挠了挠张起灵的手心,结果还只挠了两下,就被抓紧不许乱动了。

三个人去买装备,吴邪和张起灵都不出主意,全靠张富贵一个打肿脸充胖子的外行强行装作内行,零零碎碎买了一些,刚好把他邻居给他卖了猪的钱用得差不多。他也没让吴邪和张起灵提东西,自己一个人就把那一大包背着。

再回到那个小破四合院,已经到了傍晚,冬天天黑得快,老巷子本来还有个麻麻亮的小路灯,但是上个星期坏了,因为过路人都不在意,也没修,现下里就伸手不见五指。

吴邪夜视不行,他一直是走在张起灵前面,这时候就换到后面去,由张起灵牵着他慢慢走,而张富贵却走在最前头,似乎一点不觉得黑。

靠近木门的时候,先听见院子里响起了几声狗叫,张富贵后退了几步,差点儿撞到身后的张起灵。

“你们家的狗,怎么办啊?”因为被咬过一口,张富贵心里就有些怵那条大狗,“我们这一走,肯定就是老长一段日子,它一个在家怕是要被饿死。”

张起灵:“小满一起去。”

吴邪:“说过多少遍了,不是‘小满’,是‘小满哥’,你叫它满哥都行啊。”

张富贵十分惊奇:“把狗带着去?这怎么能行,我照顾你们两个都有些困难的。”

吴邪就轻轻笑了起来,也没再过多解释。

又过了一夜,张富贵就赶着说要出发,三个人又去找车。因为带了狗,客车什么的是不用考虑了,火车和飞机都是只能坐到一半就要转车,最后思来想去,张富贵决定,自己搞一辆车。当然了,钱肯定是没有多少的,好车是不用指望了。

吴邪带着张起灵坐上车后座,只留了小满哥在副驾驶,以免张富贵一个人开长途车,太过孤单。

这辆小四轮货车还差那么一点儿就要进废品站,要什么没什么,好在现在是冬天,没有空调,把窗户关上也能对付过去。坐这种车出远门还是需要一点勇气的,张起灵一开始就有些不愿意,但是禁不住吴邪坚持,张富贵也在一旁把个胸脯拍得啪啪响。

从北京这么一路开车过去,距离是真的不短,要是别的日子,可能张富贵连高速都不会走,因为他没钱。幸运的是他们正赶上了春运期间主要高速路段免费,倒是节省了不少时间。

途中张富贵和吴邪聊了不少,不过他没有发现,吴邪对于他的一些问题都避重就轻,而他自己的老底却都被吴邪翻得差不多了,还自认为和吴邪关系亲近了许多,言语间都把他当成了自己人,几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,肚子里的水能一望到底。

如此行驶了大半天,到了一个休息站,三个人都决定停下来歇口气。

这个时间的休息区里没什么人,仅有的两个值班服务员也都缩在最里间的办公室里吹暖气,张富贵拿着十块钱的钞票去买水,喊了半天都没见人出来,只好自己拿了三瓶,把钱放在柜台上。他拿到水,自己先拧开一瓶灌了几口,然后又回到车上。

张起灵枕在吴邪腿上,整个人委委屈屈蜷缩成一团睡在车后座,也是难为他能以这么别扭的姿势睡得这样香。吴邪带着宽边眼镜,拿着一本泛黄的老书看得认真。

张富贵不好意思打扰吴邪,只默默把水放进椅背后面的网兜里。在他看来,有知识有文化的人是相当值得尊敬的,不过他对总是在睡的那个“张坤”,就有些看不上了。

这个男人,从见第一面开始,就奇奇怪怪的,总给人一种难以形容的违和感。除非对着“张邪”,说的话还会多一点,其余时候就跟个半哑巴似的,又懒又闷,一点朝气都没有,看着就闹心。

张富贵嫌弃地斜了后头的张起灵一眼,也难得管他,拢了拢袖子趴在方向盘上,准备眯一会儿。

副驾驶座上一直安安静静不吵不闹的小满哥,这时候突然叫了一声。

平时不叫的狗才是真正的恶狗。张富贵一直都认为小满哥不同寻常,这时候突然听到它叫,立刻警觉起来。他没有马上下车,甚至连车窗也没有打开,只不过抬起头,从前车窗和后视镜中观察了一下。

也就是几个眨眼的功夫,七八辆黑色的轿车冲进了空旷的休息区停车场,中间的一辆车门一开,走下来一个在大冬天还只穿一件黑色皮质风衣的男人。那男人身材高大,发型干练,嘴角虽然带着笑,但是脸上的表情带着一股子狠劲儿。他下车之后,走到了首先冲进来的那辆车边,弯腰敲了敲车窗。不过几秒钟,那车门便打开了,又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,个子和先头那男人一对比,就显得特别矮,好像是站在武松跟前的武大郎。

张富贵心里咯噔一声,知道他们可能是遇上黑道火拼了,脑筋一转,捏着车钥匙就要点火跑路。

张起灵突然睁开眼,看着吴邪的下巴发了半秒钟的呆,然后说:“上厕所。”

吴邪把手上的书放在一边,摸了摸张起灵的脸:“睡了这么久,想也要被憋坏了。快去,外头比车里冷,别待太久。”

张起灵点点头,坐起身就要开门了下车。

张富贵大叫了一声:“慢着!”他死死盯着不远处,头也不回地说,“现在我们最好还是快点走吧,这里等会儿要出事的,别惹上麻烦。能不能先忍一忍啊?到下一个休息区再去也行啊。”

张起灵:“不行。”

吴邪这时候也说:“不行的,这个忍得太久,对肾脏不好,要知道肾是人身上非常重要的脏器,出了问题就不好了。小哥动作很快的,他去去就来,耽误不了多久。”

张富贵看了张起灵一眼,实在是想象不出这男人“动作很快”会是个什么样子,他又看向不远处,只见已经从黑轿车里下来了不少人,都是一身单薄的黑衣,但是张富贵一点也不认为那些人会冷。

“不是我要赶急,邪儿,你看看外头,那群黑衣人一看就是道上混的!这时候要是随便下车,万一被他们看不顺眼了,咱们就要倒大霉啊!就是让张坤忍一小段路的小事,何必呢!”

张起灵放开了原本握着的车门把手,看向张富贵:“你叫谁‘邪儿’?”


#你叫谁“邪儿”呢?嗯?说的就是你!#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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