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逐狼驱虎(十二)

(十二)

一策马大兵在吴府门前急停,翻身下了马就往里闯,他腰间挎了枪,护院都不敢硬拦,只避着老远扯着嗓子喊来者何人。大管家贰京闻声从侧院赶来,抬手就扇了护院队长一耳光,然后挡在来人面前。

大兵:“我隶属东北张军,奉命给吴老太爷送东西。”

贰京看他单枪匹马,除开进门莽了些,似乎不带凶意,于是颔首侧身让过:“随我来。”

老太爷和吴二白这时正在水榭里,一面喝茶一面听吴三省破口大骂那不要脸的张军司令。见了来人,三人顿时都默不作声了。

大兵送来的是一封婚书,分了两半写,上半是四六骈俪,吴三省是看不懂的,吴二白倒是能读个大概,下半就是鸟语,吴二白蹙着眉认了许久,只能摇头说不是英国语。

大兵站着军姿在一旁解释:“报告老太爷,是德意志语!”

老爷子觉得稀奇,拿着纸翻来倒去的看,吴二白就问:“你们大帅,还有别的话么?”

“没有,路上碰巧遇到太太,大帅临时带人折返。我只负责送信。”

吴三省顿时火冒三丈,拍案而起:“太太?!你小子叫谁太太呢!”

那大头兵也没见怂,仍是梗着脖子回话:“您家的小少爷。大帅的媳妇儿,就是张军当家太太。”

吴三省粗喘几口气,恶狠狠瞪了大兵一眼,推开人走了。

吴二白敲了敲桌面,笑着说:“你回去吧。这信,我们吴府收了,但要告诉你们大帅,他选的当家太太价值连城,礼嘛……希望做到心中有数。”

那大兵直接回话:“来时参谋长说了,只要您开口。”

 

大帅府里,吴邪睁开眼,看到的不是床帐,还很是新奇了一番。

这府里的内置大部分照搬了原东北张氏老宅,床铺都是土炕,也就是张起灵失忆期间想起来的,所谓“泥巴、石头和柴火做的床”。大帅府建在一处罕有人烟的山坳中,占地不小,每间房都颇宽敞,是以房中的土炕也砌得很大。吴邪躺在当中,好似直接睡在某个屋中的地上,伸直了腿都捞不着边。

他身上除了一层棉被,还搭着张起灵的大氅,十分沉重。房中没人,但隐约能听见从外间传来的人声,吴邪坐起来,犹豫了片刻,还是趿拉上鞋子,披着大氅慢慢走了出去。

这一出去,就有些受惊吓。

大帅卧房外间就是机密会议室,坐满了东北军的高层军官和参谋,看见从里间走出来的吴邪,齐齐起立,异口同声道:“太太好!”

“太……”吴邪脸色乍青乍红,看向主位上的闷油瓶。

张起灵只招手将吴邪唤到身边,让他在自己旁边的空位坐下,对其他人说:“坐下,继续。”

众人于是又坐了下去,继续严肃开会。

会议讨论的是前一月汪阀的突然发难,当时张起灵失踪,东北军用了拖字诀,两方相持一月之久,损失有些惨重。大帅回归后,取得暂时胜利,但战事已起,汪阀不会轻易罢休。所以接下来该如何打算,非常关键。

一师长首先说:“虽说准备不足,但我认为时机已经到了,北平如果不解决,北上更是遥遥无期。”

三师长有些暴脾气,说话也精炼:“狗日的汪阀,干!”

参谋长张海客推了把玳瑁镜,一盆冷水兜头泼下:“汪阀有晋冀豫三地豪商做支撑,打长线,死的绝对是我们!上一战的耗费还填不平,人员损耗也要补。而且,我们一动,屁股后头的浙系和湘系会不会动?更重要的是,经过这次的教训,我发现你们对大帅的依赖心太重!说个不好听的,万一哪天大帅战死,东北张阀是不是就要就地解散?啊?!”

最后这话实在是难听,吴邪脸都绿了,忍不住掐住张起灵的手掌。

张起灵反手将吴邪的手握紧:“打。物资,先请小少……小邪帮忙解决,至于湘、浙二系,这是北方内务。”

吴邪没料到闷油瓶会提到自己,他眨了眨眼睛,问:“我能帮什么忙吗?”他不知道,在他睡大觉的时候,紧赶慢赶追上来的潘子和王盟带着五千斤粮食,给了大帅府的人多大的惊喜。

在场的军官顿时都把目光放到吴邪身上,看得他一阵恶寒。

张海客缓了脸色:“多谢太太鼎力相助。”

“额……”吴邪嘴角一抽,“能别叫我额、太太……么?”

张起灵也微皱了眉:“还没正式发报,不要乱叫。”

其他人从善如流,立刻回:“是!”

吴邪:“……”

接下去,就是针对汪阀的详细部署,吴邪听得似懂非懂,不觉得乏味,反而还挺有意思,就是房里有些冷,他披着大氅还觉得不行,渐渐就靠在了张起灵身上。旁人只当做没看见。

过了许久,门外有人报告,说有客上门。

像这样需要特意报告的,一般是有些身份地位的人物来访,可会议室里的人都还有事,外头的人又不够身份招待。

张海客一笑:“实在是分身乏术,不如请少爷帮个忙。”

吴邪:“我?”他并不觉得困难,在家中时,爷爷叔叔无暇分身,也让他待过几回客,无非就是插诨打科,绕着弯子说说话罢了,不过,“我并不懂打仗那些事啊。”

“这样的客人应该不是军队里来的,少爷放心,”张海客解释,“其他阀系不会直接来东北军的大帅府。”

吴邪点头应了,低头在张起灵耳边说:“那我去啦!”

张起灵:“嗯。”

随着吴邪起身的动作,张起灵也站了起来。见大帅起立,其他人也一同起立,然后就看着大帅给新“太太”系上了大氅的领扣,拍了拍他肩,说了一声“去吧”,才坐下去。

 

直系汪阀内部小派系内斗严重,北平实质上已经乱了,只外人看不出来。古董商王胖子带了所有的家当溜出城,先存了大部分在解氏沪港分行,随身只带了一点“敲门砖”,原打算投鲁系军阀,没料到他一介商人消息闭塞,去了才知道鲁系被东北军破了,已是强弩之末。

东北军的相关消息不常登报,登了就是简简单单一则战事结果报道,没得阴私绯闻,王胖子以往都没关注过,不过亲眼看了鲁系的现状,他也不含糊,调转车头就去找东北军的帅府地址。

不得不说,东北军的大帅府也是太过低调,王胖子在附近找了三天,才终于找对了地方,请了门口的警卫进去通报。

在待客的偏厅等了一会儿,终于等到了来人,却不是穿着军装,看样子反而是个小少爷。

吴邪身后还跟着一个警卫,等他落了座,就在后面站着。

王胖子呵呵两声,有些疑惑:“请问这位是?”

站着的警卫帮忙说:“这是我们的当家少爷。”

当家少爷?王胖子一脑门子雾水,只听说过当家太太,这当家少爷,是个什么名堂?

吴邪也没解释,问:“这位……有什么事吗?”

王胖子就想,总归是带着兵出来的,人家都说这小少爷是当家,他还管别人到底是个什么身份?不如先顾好自己,于是说:“我是北平的古玩商人,来投奔张大帅的,手头有些小钱,就是想请大帅给个庇佑。”

吴邪:“北平的商人?”他之前看了报纸,知道刚和闷油瓶打完的直系就在北平,据说是中央政府军,但现下中政是名存实亡的,“你为什么要来这里,不去直系?”

王胖子瞄了瞄站着的兵,没见他有什么反应,但看这小少爷,又是一副真的不知道的样子,于是说:“我这边还有个消息,不知张大帅是否需要。”

“关于北平的消息?”

“是,关于北平的消息!”这小少爷虽说啥也不知道的样子,脑筋却转得挺快,王胖子心里松了松,一股脑说了:“北平城里原有几个党派,前个月不知为何,突然就开始闹了,似乎是汪氏内部矛盾加剧,几派谁也不服谁,现在城里到处抓钉子,相互捅刀。我在城里,总觉得不安全,就干脆带这家当逃出来了。”

王胖子也是看得开:“都说盛世古董,乱世黄金,而今就是乱世,我这身家没得大用。可乱世终究会过去,老祖宗传下来的宝贝,还是能保就保吧,若是再遇上洋人联军来打砸抢,祖宗的坟都要炸了!”

吴邪的神色凝重起来。他幼时的启蒙先生是个老儒,曾教过这些事,自然也明白古董的重要性。吴府里正经文化人不多,但也有从外头特意收来撑门面的古玩摆件。这东西不能吃不能喝,可也不能轻易流落出去。

“王老板,你手中的古董,现在都跟着带来了?”

王胖子摆手:“叫我胖子就行了。那些宝贝哪里敢随身带,我偷偷存在沪港的解氏银行里。只不过也是不能久留,到了时限,就得运出来。”

吴邪合掌沉思了一会儿,扭头问身后的警卫兵:“请问,这近处有解氏吗?”

那小兵回话:“最近的在金陵城里。”

吴邪摇头:“不成,也就比沪港近了一些。那府里有秘密仓库没有?”

小兵也没迟疑:“参谋长知道。”

吴邪点点头,才对王胖子说:“那就这样办吧,你把东西取出来,存到府里来。”

王胖子:“行!可是这路上……”

吴邪扭头看向警卫兵。

“都听少爷安排。”

吴邪:“就请一队人护送吧。”

王胖子:“好好!多谢!”

 

送走王胖子,吴邪便又回了会议室,里头的人还在开会讨论,张起灵倒是没参与,只在上座听着。吴邪坐回他身边,凑到他耳边,把从王胖子那里听来的消息告诉给他。

“这消息,有用吗?”

张起灵深深看了吴邪一眼,点头说:“有用。”转头就叫了张海客,把这事说了。

张海客眼镜一闪,心里暗道,这吴家的少爷真是如有天助,他们与汪系素来针锋相对,可以了解的内部消息少之又少,在这个节骨眼上送来消息,简直是来了瞌睡送枕头。

“这是个好消息,再加上少爷支持的粮食,我军胜利指日可待。”张海客环视了在座军官一周,“还有当务之急,就是登报,发表结婚通告,可不能让少爷平白出力。”

这话得到在座一致认同:“是!请大帅尽快登报!”


#嗨呀,我写不好了,这一张好无聊啊#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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