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逐狼驱虎(九)

(九)

张起灵徒留下一句“是叔叔”,便匆忙离去了。

吴邪随着三叔回到府中,两人纠结着去到老爷子跟前,才算是把这怪事的前因后果理清楚。

吴二白便翻出了这近日的几张报纸,点着上面占最大版面的文章说:“小邪也是傻人有傻福,这月来张军和汪军打得正凶,若是你那路上被汪军的斥候发觉了,多半性命不保。张大帅是救了你性命不错,后也托你的福,没被汪军围剿捉住,算是两相抵消了罢。”

“打仗了?”吴邪拿过报纸,仔细读了一遍,忧虑起来,“他才刚刚伤好呢,这又要打仗,可怎么吃得消?”

吴三省没得好气,他本来就已经因为张起灵的身份,只能把怨怒搁下,搞得如鲠在喉,现在身边只余家里人,也就毋需再忍:“他才伤好也不知是哪个混球闹得?现在知道关心了,晌午却还骑在人家脖子上!”

吴邪闻言憋红了脸,过了好一会儿,才回上一句:“我、我没骑、脖子!”

老爷子却不像二子那样算计,也不像三子那样忿忿,一面摸着怀里的哈巴狗,一面沉思,等了许久,才问吴邪:“小邪,你果真和那张大帅睡过了?”

吴邪吭哧吭哧,最后微微点了点下巴。

“要是一般大兵,爷爷我也给你要了来,让你收进房里,可是这大帅……”老爷子摸了摸狗耳朵,“大帅是轻易睡不得的呀,这些人都是要拿自己的身子做买卖的。”

吴邪眨了眨眼,问:“做什么买卖?”

老爷子答:“皮肉买卖。”

吴邪目瞪口呆,闷油瓶都已经是一军首领了,怎么听爷爷说,还要和他三叔常爱的金陵瘦马一般,做些倚门卖笑迎来送往的生意不成?

“这些大军阀,都是穷得响叮当,有枪的没米,有米的没枪,于是就把自己的身子卖给有钱人家的大小姐,换取所需。”

一语既出,在场另外三个男人都沉默了。原因无他,就是震惊。

同是男人,听到这么些话,难免不生出些感触。吴邪只觉得闷油瓶怎的是大帅了,还是可怜。吴二白的脑子里,瞬时间就排出了许多家族中,待字闺中的姑娘的名单。而吴三省则是最震撼的那一个,他素爱流连花丛,连个正经婚都不愿结,听闻一军之首还要靠这等事换物资,可不就跟他常玩的瘦马没有区别?

吴老爷子浅浅一笑:“这就把自己卖进有钱大户家里,算是联姻。有时一户不够,还要抬入许多许多房姨太太,且过起日子来,哪位大小姐都不敢怠慢,要当成金娃娃供在家中。”

吴邪想要说什么,张了张嘴,又不知该怎么开口。

他想问,莫非那闷油瓶也是有了大小姐金娃娃要供的?还是他的大帅府里已经有了几座?那与他吴邪睡过的又如何算?他到底该是叫叔叔还是伯伯?

“据我所知,张军司令目前还未结婚。”老爷子已经做好了算计,只是不说,“他现在应该有点想法了,只看眼下战事如何,告一段落,大概就会做些什么动作了。”

吴邪被自己爷爷目光叵测的盯了一会儿,模模糊糊明白了些,耳朵一红,回吴山居院找王盟去了。

 

吴三省还和吴二白在偏厅陪着老爷子喝茶,但他两眼无神,心思早不知跑去了哪里。

吴二白突然感叹:“也是亏得小邪机灵,万一在匪寨里出了事,可让人怎么是好……我吴家就这一根独苗啊!”

老爷子这时候也缓出一口气:“他能想到办法,也多亏张司令接了招,真的去救了人。不管动机如何,总算是小邪的救命恩人了。”

吴三省:“然后被小邪拉到床上去的救命恩人么……”

“咳咳、”老爷子打断他,“这事也不光是坏处。”

吴二白点了点小桌,起身出去,过了会儿,拿着一张地图来了。他把地图摊开,圈画了两块地方。

“你们看,这是汪军现在占的京冀平原,这是张军原驻地,东北平原,”吴二白敲了敲,“这可是两大粮仓,现今为止,都没有一家能独自吃得下,多半由皖、豫、冀、晋四地的豪商合作经营。鲁地原本自给自足,但上半年被张军打过一次,元气大伤,不足为虑。东北则被东洋人占了,大好的粮食没得国人沾手的份,实在是可悲可恨。”

老爷子点头,示意吴二白继续。

“东北军几年前来过一次,打听了粮价,觉得不合适,些微买了些充面子就走了,可见其拮据。但从那后,我特意收集过有来往的军阀的消息,这张军在其中,确实是战斗力最强的一支了。不说百战百胜,但只想他粮食拮据,还有这样的战绩,就很不一般。”

听二哥与父亲说了这么多,吴三省自然也懂了:“你们……老二?爹!你们这是什么意思?!那可是我们老吴家嫡一支的少爷!”

老爷子说:“那也是我们老吴家养出来的金娃娃啊。”

 

金娃娃吴邪只隐约明白家里有些打算了。他在家里坐不住,先是去西学堂的图书室泡了两日,看了几本译本,又去自家粮铺绕了圈,见生意还是那样好,最后就溜达去了码头的小院。

小院自那日闷油瓶离开,再没住过主家人,又只剩一个老仆守着。院子里那棵朱砂丹桂,已经落了大半的花在地上,却还不见凋零,香味也未淡上几分。

吴邪看了会儿花,正要进屋,转眼却扫到了檐下码着的柴火,还有大半人高。他恍惚间,依稀又看到有个人影在桂树下,淋着一头桂花雨,挥汗劈斧,手臂一举,松散的衣襟就开了,露出白皙的胸膛来。

吴邪一笑,那人影就消失了。

“呸……”吴邪进了屋,去到那个窗边小榻上趴下,“凭什么我就要在这里想他!”

他可是读过西学,新时代的青年了!虽说、虽说家里还是老封建,但是经商的人家,也没有太死的规矩。

王盟跟在后头,终于小跑着来了。

“少爷诶!您能不能别跑那么快?”

吴邪趴在窗栏上没说话。

王盟只能自己说自己的:“少爷,您这是……又有了什么打算?早先每回见你发呆,准时又拿了什么新鲜主意出来,您还是先说给我,别又闹得家里鸡飞狗跳。”

吴邪:“府里哪里来的鸡?”

王盟:“但是狗有几条呢!”

吴邪说:“来时路上,你听见报童喊的消息吗?”

“我还有那闲工夫听他们瞎嚷嚷啊,还不是赶着追上您!”王盟站到榻边,也学着吴邪去看院子里的花树,“好像是什么……锯子打仗?”

杭城里的报童嚷嚷的,其实是昨晚连夜从前线发回的消息,是说奉系张阀与直系汪阀开战月余,或成拉锯战,背景强势的汪阀极大几率拖垮对手,但前日起张阀有反击征兆,目前战事胶着,也不知会如何发展,结局会不会造成京冀地区的势力大洗牌。

吴邪就猜,张阀反击,说不定就是因为闷油瓶回去了。毕竟一军有无司令,区别还是挺大的。

“……爷?少爷?”王盟看吴邪又发呆,推了推他,“又想了些什么主意呢?您可别胡来,我担不起,要是再被土匪绑一遍,老爷子不得把我沉了西湖。”

吴邪撩起袍子下榻,急匆匆就走:“凭什么要我在这里干巴巴望着!王盟,跟我回去收拾东西,再去西街的仓库调五千斤粮食,用我的印!”



#吴家算盘噼里啪啦响,小少爷的包袱也是前所未有的巨大!#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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