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逐狼驱虎(二)

(二)

土匪寨里,吴邪等得很心焦。他在匪首面前不假辞色,回头到了关押他的小屋中,才感到了十足的后怕。对于自己的想法能否实现,吴邪心里实在没底,毕竟他并不是真的认识那位大帅,只是在赌。

他不知道他赌对了。

张起灵不欲兴师动众,只自己带了二十个人去救人。人去得多耗费就大,能省就省,一贯是东北军的作风。勒索信上只附有交换赎金与肉票的地址,山寨的位置,还是靠总参谋张海客动了情报线找来的。二十一人吃饱了饭,骑着高头大马出发,不到半日就到了山脚下。

同来的临时小队长望了望天色,觉得有些不妙:“大帅,看样子要下大雨,咱们上山不利啊。”

张起灵手握张海客给的地图,观察了一会儿,又比照着面前看到的真实情况,将人手做了一番安排:“按计划行事,尽量不要发生正面冲突,不管是谁,人到手就立刻发信,立刻撤退。”

他们的目的又不是剿匪,剿匪多费事儿,还是抢了小少爷去讹粮、啊不是,是赊粮,为上上策。

因着“避免正面冲突”的指令,一群正牌军畏畏缩缩,猫着腰上了山。张起灵自己倒还是骑着马,只是因为他骑术好,马也好,才免了辛苦步行。

初到匪寨,也不识得里头的分布,一群人便分散了开,每人找一块儿。

张起灵自己不找,就骑着马寻摸着溜到寨里大后方。他先前从地图上看到,这里是处较高的断崖,下方是条山谷,雨量过大的时候会形成河,晴时又会变回谷,地形十分有意思,说不定以后能用得上。在崖边绕了大半圈,手下仍未发信,他倒是发现了一间奇怪的小屋。

这寨子建在山中,匪人多是聚居在前半部分的山腰处,后半部分是些仆从和菜地,靠近崖边这片既高又空旷,雨天易引雷,基本没有人烟。却被张起灵发现了一间没有窗户的小屋,突兀地立在那里,生怕看到的人不会起疑心。

正要走过去察看,却听到头顶轰隆作响,仰头一看,一道亮银色闪电劈破天幕,雷声还慢了半拍,倾盆大雨就把一人一马浇了个透心凉。

那小屋里也传出一声惊呼,似乎是屋中漏雨,在叫人。那呼声清亮,不是此地方言,而是几年前听到过的绵软吴语。

找到肉票了。张起灵也不迟疑,冒着大雨跑到屋前,一枪打烂了门锁,进去就把唯一的一个人形生物扛了起来,冲回马边,将人横放在马背上。

吴邪被这惊变弄懵了,大雨冲刷得他睁眼都艰难,但来人一身铁灰色军装还是很好辨认,惊慌立时去了大半,吼着道谢:“谢谢军爷!我家在杭城西湖!吴府!你送我回家!我让爷爷以后都给东北军便宜!还可以让我爹修书一封!请你们司令好好奖赏你!”

张起灵没理他,也懒得解释自己就是“他们司令”,只想着,光是便宜可不行,吴家的独苗苗多金贵,救命之恩,赊个万把斤粮食客气了,赊个十来万斤也不太过分。他翻上跃上马背,从腰间掏出信花打出去,便催马沿着来路准备跑路。

同来的大兵见着信号,心知有人得手,虽不知是谁,但也严格按照大帅的命令立即返程。

雨越下越大,二十个大兵汇在山下的出发地,左右一看,发现大帅没到。

“那就是大帅发的信,果然不愧是我们大帅。”

只是没料到,二十人顶着大雨等了几小时,都没见到大帅的身影——别说大帅的人,就连大帅的马都不见跑来,这才知道出事了。

出大事了!

 

张起灵带着价值十几万斤粮食的少爷,冒着大雨策马下山,途中路滑,险象环生,但也有惊无险,终于到了脱出山寨守备范围的地界。

小少爷可能是被大雨打晕了,除一开始吼了那段道谢,之后就一声不吭。张起灵也乐得肉票这么安静,他一贯最怕麻烦。

哪只这最后关头,原本因为下雨回了屋的守卫突然跑了出来。也是巧了,那守卫在快下雨时就躲进了屋内,过了半晌又想起自己的大烟袋没拿,才不惜冒雨出来。正好就和跑过来的张起灵看了个脸对脸。

守卫一惊,又看到张起灵马背上还有个人,便想到当家匪首的交待,说是今日会有人劫掠他们的肉票。于是反应过来,张起灵就是那劫掠肉票的人了,也毫不含糊,掏出一个土雷弹点上火就丢了过去。

要是大晴天,说不得这一下就要把张起灵炸出个好歹,幸好是下了大雨,土雷掉进马蹄前边的湿泥巴坑里,炸起一圈泥水,两人一马都没大碍。

可也就坏在这大雨天。

张起灵的马是上过战场的,不怕炸雷,但脚边炸开了,它还是要躲的。这一躲没踩得稳,前蹄一塌,横放在马背上的吴邪就滚了下去。张起灵一手出枪将那守卫打死,一手去拉扯小少爷的衣服,却因为雨水沾手,那小少爷衣服布料又滑,没扯得住。一次没拉住,便再去拉,身体往前一压,把原本就踉跄的马又压得一跌。最后人是抓在手里了,自己也摔下了马。

他们摔下的位置着实不好,旁边就是陡坡,放在晴日,这种小坡张起灵跳都能跳上去,奈何现下大雨如泻,他手上又拉扯一人,还是猝不及防从马上摔下来的,落地当时他就感到脑后一痛,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,就被小少爷的体重连累得滚落下去。

向下跌落时,张起灵也没听到小少爷的惊叫,自然知道这不正常。如果人死了,自己劳这一回空手而归,简直血亏,便尽最后的力气把人脑袋裹进自己怀里,两人抱作一团滚下山去。

期间张起灵后脑越来越痛,还没落地,他就两眼一黑,什么都不知道了。

 

吴邪是被雨淋醒的。

他自被那军爷扛上马背,还没跑两步,就一头磕在马鞍上,加上几天吃睡不安,顺理成章晕了过去。晕之前还想着,自己把家门地址都说明白了,再睁眼肯定是在自家软床上,哪知,现在睁了眼,却是在不知何处的荒山野地里。

吴邪浑身裹满了泥水,冷得一哆嗦,想要爬起来看看自己究竟身在何处,才发现身边还有个人,同自己一样满身狼狈,外衣只依稀认得出是铁灰军装,帽子早不知去了哪里,双眼紧闭,面色青乌,不知是活是死。

想来这人就是救了他的大兵,也不知是出了什么意外,成了这副模样。但看他自己好手好脚,只略感酸痛,再看这人人事不省的样子,就知道是他将自己保护得好。

吴邪伸手去摸那人鼻息,知道还有救,又看天上这雨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住了,只好把人背着,先就近找个能够避雨的地方。

他运气终于不错,很快寻到一处山洞,入口较小,里头空间有小半间屋大,便带人进去避雨。

过了一会儿,余光看到地上躺着的人,又觉得不忍,还是把人扶起来,脱了衣服四下看看,到底哪处受了伤。一看就吓了一跳,这人别处最多有些擦伤青紫,只脑后磕破了一个洞,也不知流过多少血,把头发都纠成一团,还在昏迷呢,用手指稍稍挨着边,人就一抖。

简直可怜极了。

吴邪在那大兵身上找了一圈,也没找到急救用品(大帅自己不用带,都在张海客身上),又嫌弃这人内衬衫衣料粗糙,根本无法替代绑带,只好将自己的丝绸内衫脱下来撕碎,就着雨水清洗了,缠在那人脑袋上。

雨老也不停。

吴邪猜想自己现在的位置,离土匪窝不会太远,身边又有个重伤员,肯定是跑不了的。他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困难,想了许多注意,都觉得不可行,心里渐渐不安起来。

“这位小哥,你还是快些醒吧,好歹我们有两个人,总比我一个人强啊。”



#军装可以不破,脑袋一定要磕破!#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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