瓶邪/莫毛/影日/盗笔剑三运动番❤废柴文手/混乱邪恶触手系/一腔热爱都填了脑洞

精细时光(9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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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列车号PX817》

《桂花酥饼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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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9)

张起灵同学的这个事情,我不好做评价,只当时笑出了声,紧接着就赶紧撤离了事发现场。直觉告诉我,得跑,速度跑,跑得越远越好。

我不知道后来吴邪是什么时候回家的,也不知道他和张起灵独处时发生了些什么,那天晚上我给吴邪发了很多条信息,他一条也没回。

接近十点的时候,吴邪的个性签名改了,改成了一句:“如果你消失,至少我会发现。”

什么鬼?第一时间就想打个电话过去问个明白,但一看时间,还是放弃了。

隔天公布成绩,吴邪以五分之差屈居一班魁首之后,年级排名第二。我刚刚卡进前三十,解雨臣和霍秀秀碰巧考了同分,并列第十,瞎子和阿宁被各自的弱科所累,优秀榜都没上,其他人零零散散分布在前五百,潘子和解子扬依旧结伴吊车尾。

张起灵的总分居中,名次靠中后,一眼看过去根本看不出异常。至少班主任没看出来。吴邪拿到他的卷子,抿着嘴什么也不说,只是把空着的题塞到他下巴底下,一定要他做出来。张起灵看了吴邪一会儿,也没说话,抓起笔就写,九张试卷上的空题和错题,短短十分钟填完,正确率如何我是不知道,但最后吴邪终于不再脸色发黑了。

阿宁看得莫名其妙,拽了拽我的胳膊:“他们怎么了?这都已经出成绩了,吴老师还不放过人家啊?”

吴邪给张起灵强制“补习”的事,阿宁也一直看在眼里。

我摇头:“内部问题,我们这些外人还是不要插嘴。”

阿宁邪笑,“切”了一声。

吴邪把张起灵的卷子整齐叠好,收进了自己的课桌里,他拿起笔转了几圈,然后把头搁在张起灵的手肘弯上,说:“期末考试真的考吧,别压分了。”说完就立马又缩回去,用手撑着脸,侧头盯着张起灵,等他回话。

张起灵没说话,但吴邪很快说了句:“那就好。”我才知道,原来晃晃刘海也能算是点头。

现在上课紧张,没有多余的精力传纸条了,课间时间也不够,张起灵还时时刻刻都和吴邪在一起,我找不到空去问那时候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。但办法终还是有的。吴邪花了一节写作练习课的时间,又写了一篇“巨作”,下课后递给我看。

日记很长,而且有一半是他自己的感想。

张起灵同学的背景有些复杂,但也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可怕。他们家原在临市,以家族为单位经营各种娱乐场所,包括但不限于网吧、歌厅、地下赌场、高级会所等等。张起灵的亲生父亲早逝,他就被家族的大家长收养了,一直被当成继承人培养。

吴邪在这里就开始发散思维,把曾看过的黑道电影都搬了出来,猜测张起灵至少学过格斗、枪械、马术、赌术、调酒等等才艺,钢琴大提琴也理应都过了十级。

我:“……牛逼了。”

这种飞天遁地一般的想象力我很敬佩,但不相信,喝了口水就继续看下去。

由于成长环境,张起灵早早学会了抽烟喝酒打游戏,但对这些都不怎么感兴趣。他的学习能力也不知遗传了谁,强得不可思议,刚进初中的时候自己悄悄去测了回智商,具体结果没告诉吴邪,只是谦虚地说,有点偏高。

哦。我又喝了一口水。

再后来就是考试作假。张起灵初中的第一次统一考试还没有故意压分,考了全校第一,尤其是一道尤其刁钻的历史主观题,出题老师的本意就是为了削削学生的锐气,结果被这小子滴水不漏地答了出来,整个教研组十来个历史老师,怎么都挑不出扣分点,万般无奈之下只能打了满分,并把这张试卷过了塑膜。这样的成绩让他的班主任喜出望外,隔天上学远远看见人来了,两眼放光简直如获至宝。紧接着同周末,张起灵跟着自家的伙计例行检查产业,偶遇了班主任——在张起灵自家的网吧门口,在他和一群社会青年在一起,而且这些社会青年看起来还和他很熟的情况下,遇到了来网吧突击抓人的班主任。

天啦,那场面我一想就觉得美不胜收。

曾经的师长那震惊夹杂失望,难过混合愤怒的目光,在张起灵同学幼小的心灵中留下了创伤。从此他便假装一蹶不振,成绩下滑,泯然众人,以免再从别人眼中看到那样的神色。

就这样,普普通通进入高中,张家却在这时生了剧变,家族的大家长,张起灵的养父罹患急性白血病去世,所有的产业一下子都交到了一个未成年手里,顿时风波骤起。一些看着他长大的干部知道这个小家主能力非凡,专心支持,另一些则认为张起灵太小,连完全民事行为能力都没有,必须交权。两厢斗争之下,张起灵被迫停学,专心处理了族务,半年后才从家乡转学到了我们学校,重读高一。

原来大侠还留过级……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算……

如此说来,“那伙人”和张起灵有来往也说得通了,毕竟他们这样的人,会和网吧老板认识熟悉,也不奇怪……

我揉了揉额头,总觉得自己仿佛不是看了一篇吴邪刚写的纪实日记,而是看了本青春疼痛小说。这他妈也太扯了吧?!我禁不住抬头去看斜前方的张起灵,他坐姿很正,表情平淡,桌上的文具杂物都摆放得很整齐。

看着也不像是电波系中二病。

只不过人不可貌相。

日记的结尾,吴邪解释了他改个签的原因——张起灵停学,他原来的同学和老师竟然没有半点反应,没有人来问过一句原因,走的时候,甚至都没有人跟他说再见。

可怜的,也难怪转学之后对吴邪那么好。

整篇日记的内容,就最后这段的可信度最大。

几天后的体育课,按学号分组,单号篮球双号排球,吴邪和我都双号,分在了排球组。大潘那几个篮球迷运气正好,都是单号,相互勾搭着肩就去了器材室领球。

瞎子把外套脱在看台第一阶的最角落,推着装满排球的小推车走过来,左右看了看,推着眼镜问我:“看见吴邪了么?”

我:“跟张大侠去小卖部买水了。”

瞎子哦哦点头,弓着背悄悄跟我说:“我刚发现一事儿,哑巴和小吴,用了情侣签名啊。”

“嗯?!”我没加张起灵,所以并不知道,“吴邪是考完那天改的,张起灵改的什么?我不知道。”

瞎子又扶了一把眼镜,说:“如果我消失,没有人会发现。”

这是哪门子的情侣签名啊!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看来,这种签名根本就是吴邪在倒追张起灵吧!

……等等,我为什么要用“倒追”这个词?


#论“追”和“倒追”究竟有啥区别#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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