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钱（7）
通贩链接（还有一周恐怕快递就要放假了）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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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7）
吴邪醒过来，先看到天花板，又感到手臂上有些凉意，转头一看，正打着点滴。
张起灵端着水杯推门而入，见吴邪醒了，走过去坐在床边，捏了捏他的手心。
吴邪有些不好意思，撑起来靠在枕头上，开口说话，声音有些干哑：“小哥，谢谢你啊。”
张起灵只摇头，脸上的颜色并不好，他把被子掖了掖，看了吴邪一会儿，才问：“饿了？”
饿倒是不饿，就是精神上有些疲惫。吴邪曾经就接受过针对幽恐的治疗，一般日常生活已经不会出问题了，只是这次情况特殊，事发时他情绪并不稳定，才导致病情反复。
于是吴邪只是摇了摇头，又对着面前的男人笑了笑，把他的手拉到自己面前，轻轻地握起来。
张起灵一杯水送了一刻钟，等在门外的人还以为出了什么事，又不敢去瞄或者出声询问，只好扣了扣门框。
吴邪：“外面还有其他人？”
张起灵点头起身，又把吴邪扶着躺下去，帮他掖紧被角：“多睡会儿。”
吴邪一向听他的话，乖乖把下巴缩进被子里，弯着眼看了张起灵，被他摸了脑袋，才闭上眼继续休息。
医生已经等在了门外，张起灵一出来，他们就进去，动作极轻地大致做了一番检查，确认吴邪确实已经无碍，才出来把情况说明。
一众小弟贴着墙站在走廊上，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，就听着张海客照着手里拿的一张清单，语气平板地念：“宝马七一辆，一百八十万，防盗门一扇，五万，室内工艺门五扇，两万，雕刻木质楼梯扶手，十万，两盆兰花，还没估价，小少爷书桌上的微缩模型——”
张起灵突然出声：“那个也坏了？”
“嗯，”张海客扫了扫墙边那帮人，“找人的时候手贱，翻坏了。”
张起灵点了点下巴：“嗯，继续。”
张海客就继续念这次乌龙给吴家造成的损失。
那边“手贱”的几个人越发觉得要糟，先生特意开口问了的东西，多半是有什么特殊意义，搞不好就是过了先生本人的手送出去的，那东西被弄坏了，说不定接下来就该是他们要坏了。
事实也和这些人心里揣测的差不多。
吴邪大学是读的建筑专业，那几个微缩模型是张起灵辗转从日本弄到手的，价钱就不低，人脉也动用了许多。作为生日礼物送给吴邪的当天，把他高兴坏了，只说要好好保存一辈子。
念了好几分钟，才终于把清单上的内容都读完，张海客清了清嗓：“知道你们不差这几十百来万，这次就当买个教训，双倍赔偿，自己算每人平摊多少，一小时后打到账上。”
几人低声应了，也不敢不服。
张起灵最后才说一句：“不要自作主张。”
这才是重头戏。
与前几任族长不同，张起灵做任何事，都有他自己的布置，通常都十分周密，容错率也很高。但前提是，不能超过他划出的那根线。说了只能走两步，就绝不能自作主张走到第三步，这两步内随你怎么走，但多的那第三步就不能够迈出去。
张起灵说完一句，又进了病房去守吴邪。
留下张海客在外头继续教训人：“先生来之前，让你们做哪些事，你们又做了哪些事，自己心里清楚。出来的时间久了，还真当自己跟先生一样了？随随便便就能揣测先生的用意了，看来你们真的挺有本事。”
其中一个人就说：“老大，这次是我的错。”
又一人说：“是我冲动了。”
见他们认错态度端正，张海客也不好再骂。其实说到底，他也有责任，监管不力，说什么也会被族长记上一笔。
吴邪再次睁开眼睛，就已经回到了老宅他自己的卧室里，暗色的遮光窗帘，一整壁的及顶书架，书桌上的电脑旁边甚至还放着他之前喝过牛奶的马克杯，因为忘记清洗，杯沿还有一个嘴唇形状的浅色奶渍。
“嗯？我的模型呢？”
张起灵听到吴邪第一句话就是问这个，垂下了眼，他又摸了摸吴邪的手心，总算有了温热的感觉，不再冰凉了。
睡了一觉，吴邪精神恢复了大半，他掀了被子下床，从书架前走过去，还没两步，又退回来仔细看：“咦？我的那本笔记怎么不见了……不对，这上面的顺序怎么打乱了？”
张起灵：“……”
吴邪这才发现，卧室里有一股非常淡的油漆味。他再次打量了一遍自己的卧室，转身看向张起灵，恍然大悟：“哦，是不是之前那些人把我房间毁了，小哥你帮我重新整理的呀？”
张起灵：“……”
还没等张起灵想好究竟要怎么开口解释——他向来话少，长篇大论的说明对他来说还是有些困难——张海客敲了敲门，走了进来。
“先生，隆半叔那边已经安排好了，您是和吴……”
“操！就是这个人！”吴邪火速从书架后的一个暗格里拔出一把勃朗宁，瞄准了来者的脑袋，“小哥，就是他！跟绑架我的那个通过电话，那混蛋手机漏音，被我听见了！他们是一伙的！”
张起灵：“……”
#怎么收场呢，老张？#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