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瓶邪】闷奶瓶
**充满不可思异的妄想，全程我谁我哪儿我到底为什么要写这个
**啊……OOC
**ok？
年底张海客带着一群张家人来给族长拜节，于酒饭半酣之际给吴邪说自家族长的八卦。
“我能记一辈子，哪怕那时候我还只有四岁。”张海客摸着脖子，用非常严肃认真的语气说道，“俗话说得好，三岁就看老……”
张海客比张起灵大三岁，他四岁时，张起灵才一岁。
有些人一岁就能说能跑，有些人则长得慢些，但是张起灵偏偏两种都不是。他一般就是坐着，不出声，但看起来，又不像是发育迟缓的样子。没人知道他学会说的第一个词是什么，似乎等能听到他正式说话开始，张起灵就是能直接说出流畅的短句的。
张家内部阶级分化很严。因为体质关系，张海客的待遇还挺不错，吃穿用度在当时的大环境下，算得上是奢侈级别。虽说训练非常辛苦，但属于孩子的天性仍在。
张海客：“我们下了训，都要去看他，就跟电视里每天去拜见老太后的妃子差不多。”
短手短脚的张起灵被身材健硕的佣人举起来，安放在上座的红木椅上，张海客一群小萝卜头就列着队走进来，在堂屋中间整齐站好，面对着一个比他们更小的小萝卜丁，发足一刻钟的呆。这个诡异的显得有些智障的规矩也不知道是谁定下的，更不知道背后的原因是什么。但总之，这个活动是张海客他们的日课。
张海客四岁时造型很酷，小光头后头留着一条细细的鼠尾辫，辫尾拴着一枚无字铜板。终于有一天，他对闷奶瓶行完注目礼，刚刚转过身准备随着队伍出去，突然就感觉后脑勺一阵剧痛。
“痛到想死。”张海客沉痛道，“我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被撕成两半了。我成人后受到过的任何伤，都没有那时候的痛。”
闷奶瓶当时是以一个极快的速度从椅子上跳了下来，然后又跳起来拉住了张海客的辫子。他太小了，拉住辫子时双脚离了地，再落地就把张海客扯了一个倒仰。
虎背熊腰的仆人这时候才慢慢走过来，想要把张起灵紧握起拳头的手掌打开，却发现这孩子下了死力。
闷奶瓶只说了一个字——要。
张海客的小辫子就没了。
四岁不是个记事的年纪，但这件事所产生的仇恨，偏偏让张海客记得死牢。
“我永远也忘不了，被剃了光头之后，我回房被海杏那丫头摸头皮摸了一晚上。”张海客端起酒杯，又呷了一口，“因为这事儿，七岁之前我一直光头。”
吴邪对这事的结果不意外，只对起因感到意外。他知道闷油瓶小时候很长一段时间，在张家的地位超然，可以为所欲为。但是……
“小哥他干嘛要你的辫子？”
“因为他想要，”张海客看着吴邪一副呆懵懵的表情，叹了口气，“你以为我说的‘三岁见老’是什么意思？族长他从生下来，就是个性格非常霸道的家伙！”
想要什么就要马上到手，要做什么绝对阻拦不住，非暴力不合作，就算因为暴力而妥协，也绝对只是暂时的。
张海客这句总结陈词太精辟，吴邪听完，也愣住了。
他竟然也觉得很有道理。
张海客继续回忆往昔：“我们那时候的玩具都是老物件，但是又不是普通的玩具。男孩儿常玩的沙包，是灌铁砂的。当时带我的师傅还不算太冷血，帮我在外头缝了一层厚棉布。”
然后这个缝了厚棉布的沙包就被闷奶瓶看见了，并要走了。
“一斤二两重。”张海客伸出拳头，“这么大，那时候族长的脑袋都比这大不了多少。我们几个小子在院子里玩，他在房间里看，看了一会儿就从房间里走出来，直接从地上把沙包捡走了，连声招呼都不打。其他几个小子还想从他手上抢回来——”
结果被他们师傅连打带骂狠狠教训了一顿。
闷奶瓶似乎是个很有自己主见的小宝宝，他对事物的关注点常常与别人不同，也就极难被讨好。他还有着最纯粹的对于一切未知的好奇心，但又不太执着，经常是尝试过后就失去了兴趣。
所以张海客的那个沙包只在闷奶瓶手上存活了两天，就被收在箱柜最角落里蒙尘。
张海客回忆到这里，又是叹气。
吴邪由张海客的话也想到了一些事情，脸色突然就不太好了。
“而且糟糕的是，与族长的性格相匹配的，还有他的天赋。”张海客的语气越发沉痛，“他天生力气就大，我是说，特别大。”
这个吴邪倒是理解。闷油瓶的身手固然有后天训练的缘故，但是天赋绝对也占了不少的优势。这就是所谓的“根骨”，有些人苦练一辈子也只能就那样，闷油瓶则可以强大到日天日地。
张海客：“张家信奉弱肉强食，族长不主动挑事，但是一旦惹到他……”
比如拿走了闷奶瓶认为属于他的东西，或者是某个行为令他觉得讨厌了，就会受到看起来是小婴儿的小肉拳实际上打在身上非常痛的攻击。
吴邪噗嗤了一声，笑得非常不合时宜。
张海客瞪过来：“你居然还笑！”
吴邪：“你居然抢小婴儿的玩具哦噗……”
张海客：“……我那时候也才四岁！再说了，是族长先抢过我的沙包！”
“抢什么？”
张海客和吴邪：“……”
张起灵把果汁放在吴邪碗边，看着他有些发红的眼角和耳根，低声提醒：“吴邪，你醉了。”
吴邪嘿嘿笑了两声，企图糊弄过关。张海客的酒杯也是举到半空，又放了回去。两个人嘻嘻哈哈去夹菜。
饭桌上其实除了吴邪胖子张海客，其他人都不怎么热络，被强行中止八卦后，几个人开始强聊今年的股市。胖子炒股其实就是跟着吴邪瞎买，也跟着一起胡乱插嘴，就剩下张起灵无话可说。
他没话说，也不闲着，就给吴邪碗里夹菜。直堆砌出一个尖尖的小山。
吴邪一段话说完，端起筷子准备趴口饭，低头一看——
“小哥，我吃不下。”
张起灵没理他，只顾吃自己的饭。
饶是张海客那样的厚脸皮，也感到了些微……仿佛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场面。
还有点既视感。
桌上其他人一时间都移开了视线，吃饭夹菜喝酒，就是不对吴邪这边看。
吴邪：“……”他脑子里回荡起张海客刚说的那句“他就是天生霸道”，脸色忽红忽青，这闷油瓶还真能“霸道”到他头上？！
也许是看吴邪停了筷子半晌没动了，张起灵才把注意力转过来，同时过来的，还有一勺佛跳墙。
张海客：“……”
吴邪有点无奈，他正对面的几个张家人已经开始看天看地了。
“小哥，我真的吃不下了，你别给我夹了。”
张起灵眉也没皱，只是说：“慢慢吃。”
#瞎摸鱼#
#以及，灌铁砂的沙包打在身上，会青青紫紫，打在脑袋上搞不好会头破血流，此玩具仅限张家小孩儿适用= =#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