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咸鱼传(2)

(2)

张富贵最后拿着三千块钱一个人去了附近的小诊所,只做了简单的包扎消毒,根本没打算去打什么“狂犬疫苗”“破伤风”。他拿了点零钱随便塞饱了肚子,又去了那个潘家园的彩云阁晃悠。

来北京,是为了找人的。

彩云阁是个综合性的古玩店,每日来往进出的人流量很大,店对面有好几家茶楼饭店,都是跟着这家沾着光混混人气。张富贵看了看,选了一家最热闹的茶楼走了进去,找了个角落里的拼桌坐下来。

等茶水上桌的空档,茶楼里安排的评书表演就开始了,张富贵听得半懂不懂,就听见同桌一个男人不屑地嗤笑了一声,跟与他同来的女人说:“你听听而今这些个儿人呐,就是会睁着眼睛说瞎话!那唱的都是些啥玩意儿!小美,不是哥跟你吹牛啊,哥以前,那可是在道上混过的,我认识那些个大人物,那叫个——牛逼!”

那女人软绵绵地搂过去:“真的啊?”

那男人吹得越发起劲:“那可不?我就说个你肯定知道的,那个人物,姓解!怎么样?”

女人惊讶又崇拜:“天啦我的哥!你还认识解家人呢!”

“那是!”

张富贵听了,笑嘻嘻的也凑过去插个嘴问:“诶,这位老兄,你说的这个解老板,是北京城里最厉害的人物?”

那男人有意显摆,如今有了人捧场,自然是背书一样滔滔不绝地说起来:“原先这四九城里,可能还杂得很,可是现在不一样了。那有句古话说‘王谢高门’,现在这北京也是‘王解’这么两家独大,你看对面的彩云阁,牛逼吧,那老板姓王。我认识的那个就更厉害了,寻常人见不着的,做的生意都是大手笔。”

张富贵听得津津有味,等了等,却发现没有下文了:“那……这北京里面,没有一家姓张的?”

“张?”

“对,弓长的那个张。我听人说,这也是个大家啊?”

那男人思考了一阵,摇头:“还真没听说过。我跟你说的,是这四九城的古玩界里头的大人物,这玩意儿不仅要有钱,背后还要沾点说不得的势力,你要是说你听说过,如果是真的,那我肯定能知道一点儿。”

张富贵有些犹豫:“我有个事,就是想找点儿说不得的人……那什么,我只是听说,有个姓张的人家,是有门路的。”

那男人脸色变了两变,转着头四下一看,然后压低了声音说:“那今儿你可是找对人了!我是个掮客,你知道吧?专门干这个事儿的,说说,你想要找个什么样的帮手,那地方……消息都准不准?”

掮客这词一出来,张富贵顿时就惊喜了。他两眼一抹黑,现在不就是差这么一个人,这运气,真是来了瞌睡送枕头。

两个人在茶楼角落里一边相互吹捧,一边敲定了拉皮条事宜。张富贵最终用了之前身上剩下所有的整票,从那掮客手里买了一对据说是“性价比超高”“童叟无欺”“绝对靠谱”的落魄兄弟的地址。

作为新客,那男人还附送了一张名片,说是找到了人,把他这名片一给,事情绝对就能成了!

张富贵兜里基本干净了,但是心里头觉得高兴,他照着地址找过去,找到了一条眼熟的巷子口。对照了几遍,又确定自己没找错地方,于是继续走进去。

这条巷子挺长,两边也光是见围墙不见门,张富贵向里走了百八十米,才终于看见一扇半敞着的破木门。门环上的锈几乎是一摸就掉,张富贵抓着敲了敲,来应门的人没看见,只听见从里头传来一声抱怨。

“你这败家老爷们,我说你怎么早上打着赤脚穿拖鞋出门,这才买了没有三天的袜子,你就给穿破了,你脚趾头是长了铁矬子吗?还偷偷塞在床垫底下,要不是我问你,这袜子是不是就要被藏到长霉?”

这样一句话,从家庭妇女嘴中说出来,就带有浓浓的市井小家的温馨感,但现在偏偏说这话的,是个男人。

哪怕这男人说话的语调带了一点南方口音的绵软,张富贵也还是打了个激灵,他心里生出了些不确定,想要再去找找掮客问问清楚,但是刚转身迈了一步,大门就开了。

“不买保险。嗯?”

张富贵一看,发现这开门的就是早上被狗遛了的那个拖鞋男,他有些紧张地去看男人背后。

“小满在里屋。”

张富贵哦了一声,舒了口气,然后语速极快地说明了自己的来意,并且表达了自己认为对方放狗咬了人,光赔点钱不够负责,这个事定下来得让他压压价。

那男人听完,梆的一声把门拍上,差点没把张富贵鼻子拍扁。他刚要骂,门又被打开,换成了眼镜男。

“你说,有人介绍你过来的?是谁?”

张富贵一听有门,把掮客的名片给了出去:“姓金的一个男人,有个叫做小美的老婆。”

那眼镜男呸了一口:“什么老婆,还不知道是小四还是小五呢。行吧,你先进来,跟我说说你到底是个什么事。等等,那个姓金的给你的地址呢?也给我。”

张富贵把写着地址的纸条给了,进了大门。

大门进去就是院子,正对着门位置上本来还应该有个小影壁,现在却断掉了只剩下个石头桩子。院子很小,将将放得下一棵桂花树一张方石桌,院墙边还摆着那辆粉色的女式自行车,角落里有个大陶缸。

张富贵跟在眼镜男身后进了屋里,发觉里屋看着也不富裕。这两个人果真如姓金的所说那般落魄,只是……可能不是什么“兄弟”关系吧。

只见那拖鞋男这时已经窝在了沙发上,头下枕着一个黄色的鸡仔毛绒玩具,因为两条腿太长,只能从沙发另一头伸出去。眼镜男就拖了一个脚踏过来,让拖鞋男把脚搁在上头,然后又给他身上盖了一条大红碎花的毛毯。

张富贵:“……额,你二位是姓张吧?”

那眼镜男突然笑了一下,说:“没错,我们家是姓张。那姓金的告诉你的?”

张富贵点头:“是他说的。本来我也是想找一家姓张的人家,没想到事情就这么凑巧了。……哦差点忘记说,我也姓张,张富贵,大富大贵的那个富贵。”

“我叫张邪,他呢,叫张坤。你说你本来就要找姓张的人?能说说么,搞不好会是我们的亲戚呢。”那眼镜男,也就是“张邪”,面色十分温和,让张富贵觉得十分亲切。

于是张富贵就说:“是的。我先人前年去了,给我留的话,让我有事可以到北边还是北京,找张家。我记不清了,就先来北京试试运气。”

张富贵说,他老家有一座凶坟,从祖上好几代开始,就是由他们家镇压。他十几岁出去外头打了几年工,再回来时老爹就已经不行了,匆忙间只留了几句话,一是要他一定把自己的尸体火化了,二是如果坟出了问题,一定要找到北边还是北京的张家,把那座凶坟给永诀后患了。

“我爹说,我们张家祖上都是做这一行的,我爷爷跟着家主干过,我爹也说他也见过家主,说是很厉害的人,我估摸着算吧,老家主要是还在世,该有百多来岁了。我爹有个本子,里面写了一些可以学的本事,我这两年就是这么守过来的。就是今年了,闹雪灾,那坟被压得厉害,看着要垮不垮。寨老也说我一个人守不住了,这才来找人帮忙的。”

“张邪”听完,微微点头笑了笑:“我知道了。”


#额……这么久才更新……我……_(:з」∠)_#

#关于小满哥的称呼,满哥是长沙话里小伙的意思,对应的词就是妹坨,所以小满哥可以拆分成小·满哥,而老张喊的小满,纯粹是因为他不会长沙方言,于是只喊了前两个字,【大写的懒】#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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