夺神（21）
（21）
吴邪回想自己以前所有的事，最后得到的结论就是，遇上闷油瓶就是他人生的神转折。他想要弄清楚的事情也简单，也是跟闷油瓶有关。
“张起灵少校，我希望你能正面、严肃、真实地回答我，”吴邪两眼直视坐在他对面的张起灵，“你标记我，是出于军事目的，还是别的什么原因？”
张起灵也毫不犹疑地回答：“出于吸引。”
这是什么意思？吴邪不敢相信地再次问：“什么意思？在这次搜索任务之前，我们甚至没有见过面，也许我认识你，但是你是不会知道世界上有‘吴邪’这个人的。”
而张起灵的回答是——“我不知道世界上有个‘吴邪’，我知道世界上有个‘你’。”
别管这两个人是在纠结怎样复杂的感情问题，旁边围观的群众可不乐意安静当个灯泡。黑瞎子拍了拍手，插话说：“这个问题，其实是一个哲学问题。”
吴邪就送去一个何解的眼神。
黑瞎子开始开堂讲课：“在吴邪你觉醒以前，这世上就哑巴一个神级，他就是个天生光棍。达不到他相同等级的哨兵，如果被他反标记，下场就是……”他摊手吐舌翻了个白眼，“等你觉醒了，哑巴野兽般的直觉——不对，应该说是野兽般的精神力，就直接报告‘我媳妇儿出生啦’。
“就算你不清楚向导的标准，但是哨兵的标准，你一定很熟悉了吧。高等级哨兵虽然也能绑定低级的向导，但是因为精神力不对等，最后也逃不过发疯的下场。所以，才会有相容性这个概念的存在。”
“相容性？”
黑瞎子故作高深地点头：“信息素相容度，这么说你就可以更直观的理解了吧？你，天生，就浑身散发着勾引、额不是，是吸引哑巴的味道。这个世上，也就只有你，才有吸引他的味道。你现在问他这个问题，根本就是无解的，因为这是一道客观题，只有一个标准答案，你非要找个主观论断观点，根本就是行不通的嘛。”
吴邪一愣一愣。
王胖子一拍桌子总结陈词：“嗨呀！这事儿就是说啊！小吴！你和咱们张女神，是天生一对，除了你，他别无选择！”
吴邪：“那他要是有选择，还会选我？”他说完这一句，就看到在坐几个人都无力趴桌，胖子都直揉额头。而他的脑海里，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。
没有要是，世界上是没有如果的。
吴邪恍恍惚惚，他转头看向自己的向导。以前当个废柴三席哨兵的时候，他早早做好了发疯的打算，向导什么的，真就是可远观不可亵玩。而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了，他却有些较真不敢接受了。
张起灵的目光总是坦坦荡荡的，就好像他从不曾参与过任何谋划算计。吴邪在这个时候回忆起来，他一开始看见闷油瓶的精神图景，是一片空白的，就连那片精神力海也是白色。是他进去之后，那里才着上色，广袤无边，安静，晴空万里不见阴霾。
吴邪在张起灵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倒影，他突然觉得鼻头发痒，于是抬手挠了挠，然后低声问：“真的就最后一个问题了，我保证。就……一开始九军搜索班都接到的那个任务，也是你们的计划之一吗？”
黑瞎子：“本来不是，不过被我们将计就计，正好把‘神’拐回来。”
陈文锦轻咳一声，提醒：“小邪的代号，确定一下，我好录入。”
王胖子这时候开始积极发言：“天真或者小三爷呗！”
黑瞎子摸了摸下巴：“咱们都是两个字，没理由他一个人三个字啊，叫‘三爷’吧，和吴三省重了，不如——‘小三’？”
#天真还是小三，吴邪要是不脑残……#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