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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八

（283）

“好的。”宝宝坐在餐桌一边，哑巴张和吴邪则分别面对面坐在他两侧，“那么老吴家第……”

“三十八。”

“哦，老吴家第三十八次家庭会议正式开始，与会人员有我妈吴邪，我爸张起灵，和我。”

“我是你爸。”

“生理上来说你是我妈。这种小事就不管了。那么本次会议主要有以下急需解决的问题——”宝宝伸出右手五指张开，哑巴张就发现这孩子的右手怎么和自己有些像，“第一，爸你和妈什么时候去把证扯了，给我上个户口；第二，我户口上大名到底叫什么；第三，以后家里的家务重新分配；第四，家里只有一间卧室，还要重新给我布置一间；第五，我强烈要求跟我爸姓张。”

吴邪：“请就第五点阐明理由。”

宝宝就垮下脸：“姓吴取名字多难啊，就像你，‘邪’字听起来挺霸气吧，却姓吴，老是被胖子伯伯叫天真宝贝……”

吴邪觉得这理由挺充分的，他这边算是通过，然后看向哑巴张：“小哥你觉得呢？”

哑巴张还没说话，宝宝先捂脸说：“妈你能不能别叫我爸‘小哥’，听得我一身鸡皮疙瘩。”

（284）

吴邪和宝宝当着哑巴张的面，开始就“吴邪怎么称呼哑巴张”这一议题争论起来。

宝宝出主意说：“你可以叫我爸‘老张’，我听菜场一个大妈就是这么叫她老公的。”

吴邪：“不。”

“或者直接叫老公？噫……还是一身鸡皮疙瘩。叫……起灵？”

吴邪：“噫……”

两个人看着对方，同时做了一个抖动的动作，然后哈哈大笑起来。

哑巴张看着他们，也笑了起来。

（285）

“鉴于张起灵同志因自身智商问题缺席家庭生活十年，故从即日起，家务全部交由该同志完成，直至将缺席时间补齐，特此公告。”

宝宝把这张新分配好的家事表贴在冰箱门上，然后坐回餐桌边：“好的。那么第三和第五都已经解决了，下面继续讨论。”

哑巴张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张身份证和一张纸。

“退伍证明？”吴邪拿过那张纸，仔细看起来，“小哥你还去当兵了？”

“没有。”哑巴张就把他这几年的事大概跟吴邪说了说，不过是为了避免被人诟病非法活体实验，所以批了个志愿兵的皮子，事情结束之后，还要给他军功嘉奖，不过被他拒绝了。

吴邪突然说：“我觉得有点可惜。小哥你可以不退伍的，反正一个空军衔又没有实权。”

哑巴张拒绝是为了尽快回来，而且他黑道背景，从骨子里就不愿意多和官方接触，责任已尽自然就离得远远的。

吴邪遗憾道：“军婚不能离婚的啊……”

（286）

一场家庭会议从午饭后开到晚饭前。

结论如下——宝宝大名就叫张小邪，以后如果他不满意可以再改，至于吴三省的要求，吴邪早就忘到天边去了；明天就马上扯结婚证，因为小邪的户口不能再拖下去；房间的问题还需从长计议，目前只能让张起灵同志先睡几天沙发。

第二天一早，吴邪一家三口就去了民政局。

结果工作人员把张起灵的身份证退了回来，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吴邪，说：“先生不好意思，这张身份证的信息已经注销了，户籍系统里没有这个人。”

吴邪和张小邪两个人都傻在了服务窗口。

他们两个久久没动，倒是引起了后面排队的人的不满：“前面怎么回事？还让不让人结婚啊！”

（287）

哑巴张抱着张小邪，肩上又靠着吴邪，坐在民政局院子里小花坛的长椅上。

吴邪闭着眼，似乎又回忆起这十年他经过的一些事，他没有说给闷油瓶听过，因为都是些刀光剑影腥风血雨，说出来怕闷油瓶多想。他怀疑这次闷油瓶被注销社会身份，也会是那些人做的。

“这下好了，想结婚也结不了了。当初不给小邪上户口，就是不想他成单亲，没想到强拖这么多年，还是没有用。”

注销社会身份是一种另类的“死亡”，在这个人所在国家的户籍系统中会显示此人已死亡，于此同时，建立在这个身份上的所有相关证件都会注销。

自然也是不能扯结婚证的。

（288）

当天中午，黑瞎子给吴邪打来一个电话。

“嫂夫人！嫂夫人你早上去了民政局？”

吴邪心情不好：“叫什么嫂夫人，闭嘴！”

黑瞎子不以为意，继续说他的：“是不是族长回来了？呵呵呵呵，我告诉你个事，其实族长当初的身份证我给他黑的，他是美国国籍。几年前我就把他的身份注销了，免得被发现，也正好避人耳目。”

吴邪：“……你说什么？”

黑瞎子：“我说，哑巴张是个美国佬，拿绿卡的，他大名其实叫Kylin Zhang。”

吴邪：“呵呵哒。”

然而这样虽然解决了哑巴张的户口问题，但是对于吴邪来说还是无甚大用。因为吴邪没有绿卡，老九门所有人也都不会允许他去拿绿卡。要扯证，还得要哑巴张去美国拿身份证明。而且小邪的国籍也会成大问题。

#仍然！没有！嫁出去！#