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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居物语(44)(正文完)

(44)

张起灵不是第一次被枪指着脑门,他很有经验,知道怎么抬手能把枪口打歪,怎么闪身能最小幅度躲开射击范围,怎么出脚能最快让对方丧失行动力。但是他这时一动不动,也只能一动不动。掌心雷不大,枪口也细小,这不是一把摆着好看的枪,张起灵能分辨得出这枪已经不新了,而且曾经的使用频度很大。

吴邪就这么用枪指着张起灵,他并不是把他当敌人,只不过就是气不过。枪已经上了膛,他不是开玩笑随便说说。

就像从长白山上回来那一路上,吴邪用手铐锁着张起灵,也不是开玩笑一样。

“打电话。”

这是回答了吴邪的第一个问题。

吴邪点头,又问:“你说了什么?第一次的包裹也是你让人送的?这次的墨水是干什么用的?还有,这是不是最后一次,你以后是不是还要干那什么费力不讨好的族长,张家今后还会不会有什么惹着我的幺蛾子。”

出口就是一大段连着串的问题,是吴邪的风格。

张起灵紧紧盯着吴邪,他上前了半步,把自己的脑门紧紧贴在枪口上:“交代我出来了,不是,刺青,不是,是,不知道。”他就这样简单明了地逐句回复吴邪的问题,干干脆脆,丝毫没有隐瞒。

吴邪在张起灵把自己贴上枪口的时候,眼神闪了一下,然后又得到了这样一个既说不得是敷衍,也不能说是清楚的答案,抽了抽嘴角,再开口就语气很不好:“你觉得你很聪明?既回答了我所有的问题,又避开了所有的重点,我是不是还要说‘小哥谢谢你回了我所有的问题’?”他把枪从张起灵脑门上移开,就看见那额头上已经印出了一个圆圆的红印子,然后用枪点了点张起灵的左胸膛,现在他体温还是正常,那头诛恶麒麟还没有出现,“张起灵,你长了心没有?你知不知道,比干是怎么死的?”

吴邪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里,纠结过这个问题。关于张起灵这个人究竟有没有属于人的感情。他得出的结论是,也许曾经没有,但是十多年前的某个时间,他是有的。要举例子,就像是他们曾经一起坐在巴乃湖边听云彩唱的那首歌,在北京新月饭店按在吴邪肩上的那只手,一手扔出去命中四十米开外琉璃孙脑袋的那根钢管,在楼外楼一边吃着两百一斤的醋鱼一边说出口的那句道别,交换给狼狈跟上雪山的吴邪的装备,吴邪雪盲症时为了救他而断掉的手腕。

还有吴邪递给他,以为他会直接嚼了,却竟然是普普通通用火堆点燃的那根香烟。那是吴邪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张起灵抽烟。就像每一个普通抽烟的男人一样,并没有什么不同。

如果说这个世界上,有谁把张起灵彻彻底底当成一个普通人,除了吴邪,就再也没了。即使是胖子,也从未完全将张起灵看作是普通人。

吴邪时时刻刻都记得,这个闷油瓶,也是会受伤会死的,他全身的血也只有四千多毫升,也是会流光的。他没有那么豁达,能看着重要的人去死,哪怕这死被附上多么冠冕的意义。

就如张起灵自己说的,意义这个词本身,又有什么意义。人都没有了,再重要的意义也是荡然无存的。

吴邪的想法,曾经被很多人说是做梦。

因为要把一个神佛拉下神坛,从遥不可及的天上带进到红尘俗世里,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。

但是他现在就是成功得差不多了。

唯一有些不完美的,是这尊佛总背着他搞些小动作。

张起灵被枪抵着心脏的位置,但是也还是和被指着脑门时一样,都是一派淡定,他着急的时候不多,也不一定就是因为什么大事,他是很会演,也很能忍。他的一切都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。

“吴邪,你在怕什么?”

吴邪说:“我没有害怕,我只是想控制你。我不想再过那种不受控制的生活,所以所有的东西都要由我自己来控制。”

这是真话。

吴邪继续说道:“你是不是也觉得,我想控制住你这个想法很可笑?哦对,我知道你不是会笑别人的人,所以你不会笑我。”他垂下眼,不再看张起灵,反而是自言自语起来,“你到底在想什么呢?我说要你娶我,你就娶,让你上我你就上,回来了大半个月才知道说一句‘我回来了’,做事也还是和以前一样,闷不吭声,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就一个人自己做了。你说,张起灵,你到底在想什么呢?还是你什么都没想?”

张起灵抬手,一手扯掉吴邪手里的枪,往后一扔扔进了浴缸,一手捏着吴邪的下巴,把他的脸抬起来,让他正视自己:“吴邪。”

张起灵这个人,是不会解释自己的想法的。他的想法别人都不懂都无法理解,说出来别人只会觉得他是个疯子是个神经病。他很多年前就尝试过跟吴邪解释一些事,结果是吴邪并不明白,还想到歪胡同里去了。

“我是张家最后一个起灵,以后,就算张家还会有族长,也不再会是张起灵了。”张起灵握住吴邪的手,让他把手贴在自己的左胸膛,原本一直白皙的皮肤,这时突然就从掌下蔓延开了墨迹,“这里面以前是没有东西的,现在有了。”

吴邪感到强有力的心脏鼓动,身体素质好的人都是这样,心脏搏动是很有力的。

“我活了。”张起灵说着,把吴邪抱进怀里,这是一个纯粹的拥抱,不是为了安抚不是因为情欲也不是为了别的感情,“墨水本来是想给你也刺一个花,我以为你会喜欢。你以前总是盯着我的看。但是你不喜欢就不刺,本来也有些疼。

“我觉得欠了你,我希望你能高兴。吴邪……”


#对,张爷最后一句是赤裸裸的表白,地点是在厕所旁边的浴室,造型是全裸,前提是被吴邪用枪指着,最后还没让你们听见全。如标题所写正文已完,构思了几篇小番外,也不会很长了。#

#这不是我的第一篇瓶邪,但是第一篇完结的中长瓶邪,当初动笔是因为自己被虐的不行,一腔愤慨无处发泄,于是自己给自己发发糖,没想到有这么多人看,内心还是有点小激动的。#

#最后就是要说,我又有了一个新的脑洞……#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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