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咸鱼传(68)

(8)

另一边,高晟醴苑别墅区。

张富贵跟在穆常珙身后,顺着绳子爬上二楼。他站在被暴力敲断的楼梯接口,蹲下身看了看暴露出来的水泥碴子,啧啧两声,问:“大师,做什么要把楼梯敲掉?用绳子爬上爬下多麻烦。”

穆常珙头也没回,进到卧室里换了套衣服,才出来。她塞给张富贵一柄红纸折成的小剑,提着一壶水,又顺着绳子爬下楼。

张富贵什么也不知道,就是跟着走,像个跟屁虫,在穆常珙身后亦步亦趋。

穆常珙被跟得眉头直跳,没有好气地回头,瞪着张富贵:“你跟着我干嘛!”

张富贵一头雾水,莫名其妙被骂还很委屈:“你叫我跟你走的,我不跟着你跟哪个,又不说让我来干啥子?”

穆常珙:“……”她无话可说,难道要说她要得是童男子元阳气?这种外行人一听就要误会的话,打死她也不会说。

别墅一楼还是一片狼藉,之前被打碎的瓷瓶、被子弹灼烧成黑炭的地毯、乱七八糟的墙面都保持着原样。穆常珙扫视一圈,头都大了。局毁了,凶气却还困着,幸好她事先隔断了楼梯,如有万一直接逃去二楼,也不会有大事。

水壶装的不是自来水,而是特制过的阳符水,可以困阴聚阴,穆常珙把水以相同的距离滴倒在墙角,整整倒了一圈,造成结界。最后一滴落地,房中阴风骤起,吹得张富贵猛缩脖子。天花板上的大吊灯明明亮着,房内的光线却渐渐暗下去。

张富贵夜视能力出众,光线暗下去后,反而发现了更多细微的东西。他看到有一股黑色的尘雾在屋子上空盘旋,速度很快,很有种横冲直撞的味道。再然后他就害怕了,因为这东西他见过的,在老家的公主冢里。虽然只是刹那一瞥,他也看见了,有一层黑色的尘雾绕着蛊尸,向着四周张牙舞爪。

在张富贵浅薄的认知里,那黑雾多半,就是鬼魂!

张富贵胆子不大,但良心不小,是现在少有的愿意以德报怨的沙雕,他立刻扯住穆常珙的手腕,把人往门外拖。

“快些走!快些走!”

穆常珙还不知道张富贵肉眼能见到什么,被握住的那片皮肤一烫,还没来得及甩开,就被张富贵拉到了门口。她知道要不好,反手一转握住张富贵的手,要阻止他开门。却没想到这小子因为害怕而爆发肾上腺素,动作出乎意料的敏捷,咔嚓一声开了锁,把门拉出了一条缝。

一透了气,黑雾顿时开始发疯,在屋中狂窜。天花板和四周的墙面都被黑雾刮掉了一层,屋里的电压也开始不稳,灯光时明时暗闪烁不定,整一个恐怖电影经典桥段。

那黑雾速度极快,几乎不给人反应时间,就冲到了张富贵身上,缠住他的肩膀,把人砰的推撞到半开的门上。张富贵被磕得头晕目眩,同时右肩剧痛,也不知是骨折还是脱臼,已经放开了拉住穆大师的那只手。

穆常珙这才得空出手,也不顾春寒料峭,且屋里没有开暖气,一把拉开领口,将大半个肩背裸露出来。她背上纹有一五彩斑斓的展羽孔雀,却并不优美,反而爪利喙尖,面目无端凶恶。纹身一露,那黑雾呼啸一声四散,张富贵才从门板上滑下,捂着肩膀瘫软在地,犹如一条死鱼。

“起来。”穆常珙重新穿好衣服,用脚踢了踢张富贵。

张富贵瘫着不动,喘着气盯着上方,盘旋的黑雾还是那个张牙舞爪的凶悍样,只是不知为何原因,忌惮这女人,始终没有靠近过来。他又看到穆常珙还没有完全穿好的衣服底下,透出来的一块纹身花纹,被白皙的皮肤衬托得尤为艳丽。

莫非大师就是这么怪?但也确实有些本事。张富贵想到,要是他年前请去看坟的是这个女人,说不得也能办得好。只是那样就遇不见那疲懒族长和吴邪老板了,就很可惜。

事事还是有利有弊,说的可能就是如此吧。

张富贵问:“那个是什么东西?”

穆常珙回答:“成了势的阴煞,活人碰了对身体有些影响,你回头检查一下胳膊。现在给我守住门别乱动!”

这别墅位置不好,无意间占住了这片地的地气孔,前院种的梅树又挡住了日光,阳气不足,阴气鼎盛,再加上第一任户主在家中出了意外,才使得房子成了凶宅,阴气养成阴煞。穆常珙背上的纹身孔雀,是代表着正面光明的凶兽,她自己身为女性自然带着阴气,这纹身能帮她做一些抵御。

但现在天气冷,又不能开暖气空调,要防止那些东西顺着气流通路跑出去。打赤膊干活儿实在是冷,所以想借张富贵的童男子元阳气用一用。

穆常珙让张富贵堵着门,他的阳气便堵在了风口。她视头顶的黑雾为无物,把被搞得乱七八糟的结界重又布置好,然后用一叠黄符密密匝匝封住门缝,才让张富贵随自己爬上二楼。

楼梯洞口边有一块事先准备好的石板,看上去分量不轻。

穆常珙又拿出一张黄符,拿过张富贵的手,不由分说就用牙咬破了他的手指,挤了一大滴血涂在黄符上,然后点燃,扔下楼,像搬起一块泡沫板一样轻松地搬起石板盖住楼梯洞口,一气呵成。

张富贵嗷嗷叫:“哇啊!你干啥子咬人啊!你神经病吗!”

穆常珙内心毫无波动,反而白了张富贵一眼:“别嚷嚷,安静!听!”

楼下的动静很大,也不知那黑雾在折腾些什么,砰咚哐啷响个不停,而后石板一跳,差一点儿被顶翻,穆常珙一脚踩上去,死死压住。

动静大得出奇,与穆常珙的预计有出入,她狐疑地看向张富贵。

张富贵被她盯得发毛,结结巴巴道:“你、你又看我啥子!”

“你的血什么毛病?”

“你的血才有毛病!”张富贵先是反驳,然后想,他们张家的事情,似乎不好随便对外人说,于是敷衍,“我的血正气足得很!”

穆常珙:“正常人的血搞不出这么大的动静,我是专业的,你瞒不了。不过你不说就算了,我也不是非得知道。”

两人等楼下彻底安静了下来,才掀开石板,爬下楼。

只见一楼的白墙面布满了黑手印,有些也看不出到底是不是手印了,连天花板都不可幸免。剥落的墙漆白灰把地毯搞得一塌糊涂,家具也是七零八碎全都散了架,中央的大灯碎了一半,边缘呲呲啦啦闪着电火花。

张富贵咋舌,乖乖,搞成这副德行,光是请人打扫卫生都了不得。那黑黢黢的脏东西该是死透了!

谁知穆常珙看了一眼,反而皱起眉头:“你的血效果也太强了吧!”

张富贵:“效果好你还不满意?”

穆常珙拉下脸:“过犹不及。你的血一烧,把这儿的阴气全烧光了,形成了一个阳极,阴气真空。天地之气阴阳平衡,为了平衡这里的真空,附近的阴气就会涌入,再加上这里本来的地气孔,恐怕变得比以前更凶!”

张富贵:“……”他张开嘴,一时不知道说什么。

穆常珙叹了口气,随即又露出一个狡黠的笑:“管他的,反正也要过挺长时间才会变成那样,现在这房子特别干净,我先把它出手赚一笔!”

张富贵:“……”服了,他对这女人不做评论,只是提醒她道,“那你别忘了我的事情。”

穆常珙打了个呵欠,摆摆手:“知道,先睡吧,明天就给你办妥。”


#瓶邪只在富贵心里出现的无聊一章#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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