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逐狼驱虎(十三)

(十三)

张军司令的婚讯必然是头版头条,还得有个图画相配,张海客着人从金陵请了照相师,特意来拍这一张登报照片。

吴邪以前拍过照,吴府的全家福,还是杭州的照相馆为了和吴府攀关系,特意送帖子无偿照的。洗出来的相片用银相框装着,就放在老爷子老太太的卧房里。那时候的吴邪还小,穿着小长褂被他父亲抱在腿上,被照相机冒出来的火花小小吓了一吓,于是摆不出笑模样,小脸上的表情很严肃。

后来去了西学堂,有同学在报社打零工,时常会说起这方面的话,听得多了,也就熟悉了,不再觉得稀罕。

但也无甚好感。

拍照片还特意选在了光照好的院子里,摆好了屏风和椅子。

吴邪穿着马甲和背带裤,坐在椅子上,等化妆的师傅给他打理头发。本是要抹发蜡的,但吴邪觉得那东西味道难闻,就给拒了。他头一回穿洋服,给人的感觉与穿长褂时完全不同,整个人伶俐了许多,还无端小了几岁。

院子里的守卫窃窃私语,看着“新夫人”的嫩面,已经开始提前为自家大帅感觉到了危机。

没一会儿,张家的大帅终于换好了衣服走出来。

张起灵边走还在理着袖口,一头碎发都梳拢了,用蜡打得油亮,他穿着最高规格的一套军装,敞披着大氅,脚上踏着高帮军靴,鞋带都一丝不苟系到了最顶端,腰上的配枪也不是常用的那柄,而是张家祖上传下来的古董枪,只能看不能打,观赏价值远大于实用价值。

吴邪还仰着脸让化妆师给自己涂脂抹粉,余光看到张起灵,“嚯”了一声。

“小哥你,怎么梳这个头?唔……不过也不难看。”吴邪还一直把大背头当汉奸头呢。

张起灵走到他身边,凝神看了看,就让化妆师下去:“不用化妆,你这样就好看。”还让人拿了湿帕子来,重新亲手给吴邪把脸上的脂粉抹了。

洗了脸,吴邪也松了口气:“我真不习惯,闻着味道挺香的,涂在脸上却不自在,跟套了个壳子一样。”

张起灵点头道:“不喜欢就不用。”

他抬手正好吴邪领口的领结,便站到吴邪左方偏后的位置,右手扶着椅背,对准备已久的照相师说:“照吧。”

照相师立刻行动,连按快门,又请吴邪换了个角度,如此拍了许多张,一点儿都不心疼胶片。这头版头条是要经他的手送去报社的,酬劳可观,用起胶片来自然也就大方。

照相只要半刻钟,费工夫的是事前的准备打理,终于拍完,吴邪站起身,轻轻捶了捶后腰。

“照相真累,以前我拍过也没见这么累啊?”

张海客指挥人把椅子和屏风搬回去:“那是您原先拍的都不叫结婚照。”

“结婚照?”吴邪呆了,“刚才那是结婚照吗?不是说登报用的?”

张起灵闻言,回身捏了把吴邪的脸,也没解释,又去会议室开会了。

张海客叹了口气,快速解释:“登结婚通报,照片不就是结婚照嘛。大帅结婚,难道还要向北平那帮人申请登记?所以登报就相当于结婚了。”

吴邪:“什——”

张海客身为参谋长,也是难得闲暇,现在要跟着张起灵一同去开作战会议,便把早打算好的事说与吴邪:“少爷,您接下来也要忙了,吴府的几位伙计还没走,等着听您的安排。东北军马上要和北平开战,粮食这一块儿,就要拜托您了。”

“嗯,这个我知道的。”吴邪点头,“只是运输途中……”

张海客:“人手随您调动。”

 

杭州的吴府,一天收到了三封帖。

一封是湘军发来的,询问吴家与东北军联姻,后续的粮食是否还能供应,一家供两军可不简单,湘军的单子可是早就签好了的。

一封是浙系军阀的人发来的,也是打听吴府与东北军联姻的口风。

还有最后一封,是长沙的张府发来,只一句,问接下来如何打算。

吴家作为浙江第一粮商,自然不是一根独木。当初和老爷子一同打拼的共有九家,各自成了气候便成立了九门商会,在南方的商界算是大排场了。

长沙的张府为九门之首,原是做打手保镖出身,后来乘乱世之风,混成了个不大不小的军火商人,要不是手下没人,说不得也会是一方门阀。吴邪母亲的外家解氏,在九门居末,是从赌档混起,做大了便洗手上岸,开银庄当铺,十年前,主支把养子送去南洋学商,回来便改银庄为银行,除了南方的几个大城市,还在北方也开了几家。

余下的,还有二门的红老板,梨园名角儿,当年红透长沙城半边天,现也退了,收了弟子撑着台面,私下里开了许多茶馆酒楼;三门李氏专做女子生意;四门的陈家原是屠夫出身,现在供着长沙武汉两城的大酒楼荤食,还做皮毛生意;五门就是吴府,粮油商;六门专贩铁器;七门的霍氏是名声远播的酒酿西施,满门的美人,还个个会酿美酒;八门的齐府老本行是算命,现在开起了书局,四书五经没有,专卖给市井小民看的杂文。

如此一个连锁体,虽然比不上一方军阀的势力,但也不容小觑,再加上各家与各方势力牵扯不一,相互忌惮制衡,也安好过了许多年。

张府来人问话,是因为吴府与东北军联姻,那以往的中立平衡就被打破了,别的不说,吴府本地所在的浙阀就不知会有何动作。

老爷子亲自给张府回信,说此事不急,诸兄弟暂且看东北军接下来的一役。余下两封,便交给二爷吴二白处理。

湘阀那处往来不便,也仅是回了信,说签了单付了账的买卖,吴家绝对会供到底。而本地的浙阀,却是送了拜帖过去,亲自上门面谈。

浙阀是标准的封建官僚做派,吴二白上门,接待他的是一普通参谋,二爷也没太大意见,笑眯眯的,只请对方能把话字字传达。

“东北军的底在北方,入关这么多年,也没有真正占地划圈,终究还是要回去的。如今政府如同虚设,南方北方划江而治,井水不犯河水,更何况,吴家的根本在浙江,东北军既是与我家联姻,又怎么敢动这里?只怕以后有外人来犯了,还会主动回护。虽说是和我吴氏粮商联姻,但追根究底,也算是和浙系一脉结了亲缘,司令毋需忧虑,该与我府同喜才是。”

那参谋学与参谋长听,参谋长一番盘算,立马转达给司令,浙阀司令不求开疆拓土,但求安稳守住自己的一块地盘,这番话的言外之意,他一听就懂,于是亲自出来,送了吴二白出府门,还派了车送他回吴府。

 

几日后,东北军正式向北平开拔,并发电表示师出有名,是前月汪阀主动挑衅,张阀这回是反击。

通告一出,湘系先发电表示对东北军的支持,后浙系紧随其后,表示支持东北军,并对无故挑衅的汪阀表示强烈谴责。

张海客拿着各方报纸,表情十分微妙,再看吴邪,已经给大帅收拾好了行李,准备送人出发。

“小哥你自己小心,”吴邪拢着眉头,体会到了日前母亲送自己出门时的心情,“我带人去湖区粮库,晚两日与你会合。你一个人去打仗,千万不要再受伤了。”

闷油瓶摔破脑袋的事情实在让人难以忘怀。

许多年没有过有人送他出门上战场的张起灵,心情也很微妙,他摸了摸吴邪的脸,还是滑滑嫩嫩的,没来由的安心:“你也要保重。” 



#我,卡,好卡,不会写文了,是个废物了#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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