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逐狼驱虎(十)

(十)

张起灵回大帅府的动静很小,一直在府里坐镇的总参谋张海客看见他,差点儿当场老泪纵横。第二日傍晚,张起灵就领一队人抄隐蔽小路抵达了战事前线。

二师长见到司令,如蒙大赦,果断让出指挥权,张起灵便收拢二、三两师,一改此前纠缠拉锯的态势,转为猛攻。又过一夜,再到清晨,疾驰赶来的一师奇兵突袭,从汪军疏于防守的侧方直捣入腹地,配合正面半佯半真的猛攻,两面夹击之下,将梁湾的精锐师强逼溃败。

拉锯月余的战事突然被扭转,因为事发突然,消息都没能及时传送出去,造成外界对此一无所知。

梁湾被俘后果断被招降,入了张海客手下的参谋处领了个闲职。她也是没有办法,手里的军权说没就没,心痛得简直要滴血,但不答应就是个死,为留得青山,才出此下策。汪军她以后就算逃出,也是无法再待下去,还不如在东北军里白手起家,从头打拼。

汪阀精锐师大部分被歼,小部分投了降,东北军没收编,而是缴了装备将败兵放去种地了,如此又收入了一批可观的武器装备。粮食也收了些,可汪军本来就消耗了不少,并入东北军现在的军粮储备里,也不过是杯水车薪,支撑不了太长的时间。

战事暂时告捷,张起灵没有逗留,而是带着大军火速撤退。这一战准备不足,消耗又巨,奇袭突击胜利后,以免对方反应派出增援,还是撤退为好。整军化整为零,又是一路疾驰,再回到大帅府驻地,也才是张起灵回归的第四天。

张海客远远见到人,紧走两步,躲过马头,牵着缰绳朝内走。

张起灵翻身下马,脱下手套,正了正军帽:“点两队人,从库房里挑一百条枪五千发子弹,换身干净衣服,跟我走。”

张海客不明就里,有些愣:“怎么突然?是要去哪儿打支援?”

“不是。”张起灵已经大步进了府,朝自己卧房走去。

“那……”

张起灵看了自家总参一眼,淡淡道:“下聘,接人。”

“哦,大帅要娶、嗯?!”张海客的玳瑁镜都从鼻梁滑下,“您要去下聘?!娶亲?!”

“嗯。”

张海客一时间心念电转,万万不料大帅失踪月余,居然还能找回个夫人回来。他自然明白一军司令的位置上,考虑的事物牵扯方方面面,自家大帅虽然不至于与其他小团军阀一样,沦落到卖身求财的地步,但也不是说,随意娶个女人就可以的。

当今乱世,军权就代表政权,东北军老家被占,政权如同虚设,早憋了一口狠气。奉系张家总是要再回关东的,南北多方势力都对此心知肚明,哪家不是观望着?这时候张阀司令成亲,很难不造成势力的动荡。

考虑许多,张海客也不过追问一句:“是江浙哪一户?”

张起灵失踪,也还是在江浙一带,总不会跑去太远。消息又能护得死,硬是让汪、张两军的人都寻不到头绪,可见不是小户人家。

手下总参堪称蜂巢一样的心眼,张起灵还是很了解的,他回答:“杭城吴家。”

“杭城第一粮商?!”张海客心里先是一喜,这意味着什么?这就是以后取之不尽的粮仓!亲事真能成,反攻北上的时机都不知要提前多少年!但很快,张海客心里又是一个咯噔,参谋处的消息何等灵通,吴家又是几年前意图结交过的粮商,他自然很清楚,吴家有且仅有一个独苗少爷,别说二三房的姑娘、庶出的小姐,就连堂亲女儿都是没有的!

“大、大帅,夫人真说自己是杭城吴家的小姐?”张海客甚至有些怀疑自家大帅是不是被人骗了。

张起灵却不耐烦了,他赶着去洗澡换衣服,急着赶路又连熬了两晚与汪军对战,可以说是风尘仆仆灰头土脸,砰地关上了房门,留张海客一个人在卧房外的院中瞎猜。

 

吴邪收拾行李的动静不小,至少西街仓库的动作,是瞒不了的。吴二白只当自己不知,西仓库又不在吴三省的手下,没人刻意通报,也自然不会让他知晓。

只是被吴邪母亲——吴家的长房大奶奶知道了,少不了被详问,得知吴邪要去打仗的前头,就是纠缠。吴邪没得办法,花了一日才勉强说服了母亲,一是说自己要去投靠的是张军的司令,最大的官,自然不会在打仗的前线,而是躲在后方大营地,又说自己带了粮食,张军只要不是傻子,就定会全力护持自己的安全。

临到出门,吴大奶奶送着宝贝儿子到了门口,不舍得又抱又搂,摸着他的脸叮嘱:“你父亲的小印,我也给你收到了箱里。你的印每回最多能调仓里五千斤粮油,可是一个军队,五千斤粮食可想远远不够吧?用你爹的印,万一有了需求,也是方便许多。北平、北平京城那处,府里没有大堂口,但娘的外家表亲在那方有人,开了一处新式的银庄……”

吴邪打断:“现在都叫做银行了,娘。”

“哦,银行。”大奶奶接着说,“你幼时常见的义表弟,前年从南洋回来,现在就在北平的解氏银行管事,若是缺了什么,或者那粗兵痞胆敢欺压你,便只管去投奔他,非是用银元也要砸死他!”

吴邪觉得好笑,心中也是感动,就是点头一一答应,他也知道,再是如何保证,娘亲也不能完全放心。终于是要走的,他也顾不得自己已经二十多岁,像个小孩儿一样抱进母亲怀里,恋恋不舍一会儿,就退身放开,登上马车,领着粮队出发了。

给吴邪驾车的是吴家护院的一位好手,潘子。王盟就和潘子一并坐在马车前头,等粮队离了城,才进去与少爷说话。

“少爷,您这回的胆子也是真大了一回,打仗的地方,你也就这样去,府里半条枪一颗子弹都没有,先头您还在土匪窝里转了一圈呢!”

吴邪一直在看这几日四处收集来的,关于奉系东北军的旧报纸新闻,随意回答:“那我要是不去,不就成了个连房里的卿卿都丢下不管的?王盟,你说说看,咱们江浙一片的人家,哪家的少爷做出过这样的事?你瞧瞧,这上面都说了,他可缺吃的!我们吴家守着成山的粮食,少爷我第一个房里人,却还饿着肚子,简直滑天下之大稽!”

王盟一听,可不是嘛!这事如果传出去,其他几家粮商非得笑话死吴家。不过这男人……少爷的第一个房里人是男人,总让人觉得什么地方有蹊跷……

吴邪也有自己的盘算,他目前还没像自己爷爷和二叔那样深谋远虑:“再说,我不也是相当于拿了粮食去买他的人,爷爷说军阀司令都是要卖身的,与其卖给别人,不如卖给我,左右是已经睡过了的。他已经吃了亏,再想要卖给二家,那些深户小姐怕是要嫌弃他上过男人的床了,到时候被人挑三拣四、嫌东嫌西,不是很可怜?”他摇了摇头,“我是不忍心让他经这样的磋磨。下定之后,他军中的兵马枪支,也说不定能分给我用,以后家里再往远了运粮,不是就不担心匪患了?”

王盟:“唔……”也是,富户的小姐选婿,那可是看中清白的,再加上运粮护安,也就不能全算是亏本买卖。

不过少爷若是真把一军统领收入房内,那以后怕是不好再收女偏房,或者正经娶个太太,也是不能了,以往听说过,某家里后院,男男女女杂着收娶,出了许多不能听的腌臜事。王盟这样想,便也这样问。

吴邪顿时捂住自己的后腰,说:“那肯定是不用多想了,哪怕闷油瓶是个女的,我也就受得了他一个。以前还不知道,光是躺着,做完那事,腰都要酸断了,要是还要我自己去扛扛动动的,怕是要累死。真是不知道那些娶了几房的同学是如何撑得住的。”

王盟倒是知道:“我在酒局上听李老爷说过,他在床上从来不动,都是看那位可心儿的。”

“哦!”吴邪一拍手中的报纸,“看来大家都是这样了!”



#有钱人家的少爷,就是这样[doge]#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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