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逐狼驱虎(八)

(八)

吴邪从浴桶中站起身,努力扭过头看自己的屁股,一道红印横在当中,正把好好两瓣肉臀分成了四瓣,稍微用力按上去,还有些刺痛,于是便后悔了,作什么要在狭窄的窗栏上欢好,平白多受了罪。

他叹了口气,展开手臂,唤闷油瓶。

张起灵便过去擦水,将备好的薄丝睡袍披上。他也看见了小少爷屁股上的压痕,也是心疼,就不让他下地走路,直接抱去了卧房床上。

吴邪趴着,往里挪出一人的位置,让闷油瓶陪他睡。

张起灵便也上床。他不困,就是陪着少爷干躺。

吴邪是折腾累了,玩着张起灵的手指,说:“那西医生说你受了刺激能想起来得快些,床笫之事这样刺激,或许有用吧。小哥你想起来什么没有啊?”

张起灵说:“想起了老家的一种鹤。”

吴邪低吟,回说:“不定你家原是渔民。你说从未睡床,家里又有鹤,据我所知,渔民就会养鹅鸭雀鸟,生活也比平常老百姓更艰难些。”

张起灵想了想,并没有觉得自己以前是打鱼的,又说:“家中人口似乎不少。”

吴邪点点头,问:“那还是没有记起名字吗?只要想得起名字,比想起旁的零碎事物要有用得多。我家中常在外走货的伙计,消息都很灵通,一下子就能帮你打听出来。”

张起灵摇头。

吴邪困极,便慢慢睡去了,手指还插在张起灵的指缝中,让他只得继续在床上不得动弹。

此后十来天,二人就住在小院中,吴邪至多去近处的码头逛逛,每次出门不过半个时辰,张起灵则完全大门不出,替了原来那个老仆,做了小院里的一切杂事。

小院只府中一个宾客院大,几日中,角角落落都被吴邪循着花样,拉着张起灵“玩”了个遍。最后终于被上门送东西的王盟撞见了,回去便告诉给了吴二白。

吴二白正与湘阀军官打太极,心思空不开,也不觉得这种狎昵事值得一谈。

江浙富户的大少爷,哪儿还能少得了床帏秘事,况且吴邪的性子柔软,又不是将人凌虐了,自家签了契的仆人,玩一玩有什么打紧。

总比那拿着钱去金陵包瘦马,还要与人结仇的吴三省强。

想起吴三省,吴二白才想起这人已足足两个月不见人影,向人一问,才知道还有送粮一事。

“算算日子,你们三爷也该回来了,怎么还没见人影?”

“这……潘管事发了信,说是、三爷在金陵画舫玩了几天,前日才动身折返。”

吴二白把茶盏掼在桌上,冷哼一声:“玩不死他!想来那批粮的款子,也被他扔进了秦淮河里,不用指望拿回来了。”

想了想,又说:“老太爷的病已大好,少爷在码头小院住了许久,也该是回来的时候了。他床上那个小厮,回来之后领去大奶奶面前,改契书,还要立规矩的。事多得很,着人去催吧。近日城里大兵多,码头人口杂乱,多带几个护卫去请。”

下人领了吩咐,从大管家贰京手里请了五个健壮护卫,小跑着去码头小院。赶到附近,发现门口已经站了几人,身形很是眼熟。

“三爷?您回了?”

吴三省此时的打扮很显眼,他穿了一身西式服,领口还系着荷边领巾,手上提着皮革方包,与以往那个散披着马褂托鸟笼吸鼻烟的形象大相径庭。

“嗯,回了,你们这是来做什么?我回来的事,还没来得及与府里说呢。”

“那可赶巧了。这小半月,少爷住在这边,二爷刚才让我们请少爷回府呢!”

吴三省:“哦?吴邪怎么想起来住这边了?”

码头这片,下九流居多,吴三省爱在这里小住,因为他爱玩,吴邪虽然也爱玩,但穷讲规矩,没人诱他走出第一步,他不会做出格的事。想起之前送粮的事,以为这小子被自己哄着第一次出远门送粮,多半折腾得够呛,懒得多走那大半个城的路,便在院子里休息十天半月。

一行十几人走进大门,穿过前堂,隐隐约约听到笑闹声。

那小声音脆的,吴三省听了二十多年了。他流连花丛,却不结婚,也没孩子,常逗着吴邪胡闹,听见侄子笑得开心,便也露出笑容,穿廊去到笑声传来的地方。

一进去,就看见吴邪被一个穿着吴家家仆衣服的男人托着腿,高高举抱着,伸手在丹桂树梢折了一枝。

吴邪折下花枝,扭身放在张起灵耳后,还不许他拿掉:“哈哈哈,香桂配美人!小哥,你怎么比姑娘还漂亮?”

吴三省的脸色瞬间黑了,两步上前,把自己大侄子从男人手上夺过来,放在自己身后。

“三叔?你总算回来了!”

吴三省:“幸好我回来了!再不回来,你小子都要化在男人身上了!”

吴邪撇嘴,不屑道:“我哪儿能这么简单就化了,三叔你在金陵画舫住了多少年,也没看见缺胳膊少腿啊……”

“男人!和瘦马能比吗?!”吴三省连弹了吴邪脑门好几下,“少年人时身子没长开,雌雄莫辨,才与人玩些断袖分桃,你都这么大了,怎么还玩!”

吴邪用手捂着额头,反驳:“我少年时,都读书去了!少年时是要学习知识的,就不该玩!三叔,这次可是你没理了,就算是告到爷爷那里,他也肯定与我一边!”

吴三省一时语塞,干脆把矛头转向那家仆,伸手一指:“你!一定是你勾引了——”

他说到一半,突然失声,像是突然被掐住了喉管的鹅,“咯咯咯”了许久,终于说出了后半句。

“张起灵张大帅!你怎么、你——!”

最后一个字已经破了音。

 

梁湾甩着马鞭,灌了口酒:“人没劫到,到了手的印鉴也丢了,现在和张家那些勒紧了肚皮度日的穷鬼正面开战,还能被耗着僵持大半个月!你们,挺行的啊?”

副官冷淡道:“张阀本就战斗力惊人,当年要不是偷了张军司令留洋的空子,日本人也占不了东北。这次开战的二师和三师,头领都不是好相与的,他方缺粮,可枪炮人手一个不短,哪儿能说赢就赢。”

梁湾审视副官,没有多言。汪阀中势力繁杂,内斗严重,多得是人眼红她一个女人掌管一个精锐师,想来这副官也是其中一个。

“给统帅去电,请求增援,我做担保。”思考了片刻,梁湾下定决心,“张阀以往的风格都是雷霆迅猛,这一次,却和咱们拉锯消耗——他军中一定存有异常,多半是司令流落在外、生死不明!此刻是吃下奉系的绝佳时机,机不可失失不再来,万望统帅能抓得住。”

副官慢慢敬了个军礼,发电报去了。

 

吴府,吴山居。

吴邪为摇身一变成了一军司令的闷油瓶收拾了一包行李,踟蹰着送过去,前一月不知摸过多少遍的面孔,如今也不敢随意看了,低头看着自己的鞋面——鞋还是早晨闷油瓶给他穿的呢!

“你、您真是张大帅……张伯伯啊?”

张起灵被“伯伯”二字震得一愣,又想了一个场景——几年前,他来到吴家,在一条笼着嫩绿葡萄藤的画廊中,一个小孩儿撞进了自己怀里,那孩子垂着眼睛不敢正视他,小扇子一样的睫毛抖个不停。

那情态,就与眼前的吴邪一般无二。


#张伯伯!您老心情如何!#

#梁姐背锅王,还有人嫉妒她,老惨了……#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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