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逐狼驱虎(五)

(五)

两日后便是十五。

领头的保安队长扶着腰间的手枪,斜睨着扶着张起灵出门的吴邪,颇有些不耐烦。

“明明知道路上不太平,还要带个病秧子,你不是少爷么,干脆把人卖在这里,自己走不就行了。”

吴邪干笑两声,也不敢顶嘴:“军爷说的对,只是他卖身契在我娘手里,卖也卖不得,扔了又不划算,索性只是弄到车上就不用管了,才带着,劳烦您久等了,实在不好意思。”

那保安队长也是看吴邪长得细皮嫩肉,说话也中听,哼了一声不再多说,等二人终于上了车,才带着人走到队伍最前方,骑上马下令出发。

小镇的保安队规模也不大,只不过有枪,一般的山匪并不敢招惹。除了队长几人骑着马,随队的百姓都是架着牛车或驴车,速度比走路快些,但也快不到哪里去。

吴邪上了车,将闷油瓶的脑袋抱住,让人枕在自己腿上,取出一条毛巾用水打湿了,敷在他额头。

与他们同行的正好是当初药堂的大夫,前一日就给张起灵把过脉,知道这人为何会搞成这幅惨样,有点生气,却也不好多说。他让药童取了几片薄荷叶,交给吴邪:“路上没办法煎药,先吃这个熬着,别把脑袋烧坏了。”

吴邪讪讪接下,塞进闷油瓶嘴里,看他还知道自己嚼,才放心:“唔……他本来脑袋就坏了……”

“知道你还胡闹!”老大夫一想这事儿,就气不打一处来,“你们这些富家少爷,就是不把人命当回事!他脑袋上那么大的洞,你还拉着他玩、玩、玩那种事,现在只是发个烧,已经是命大了,以前我见过这种的,无不是撑不到天亮就死了,唉……”

吴邪被老大夫说得抬不起头,只好盯着闷油瓶发红的脸,作出知错的模样来。

吴邪是富家少爷不错,但本身并没有坏心眼,小时候都是被拘在深宅大院里,并不结交其他的富家纨绔,只与家仆生子玩闹。后来十多岁时,与家里闹得天翻地覆去读西学,也只是早出晚归,并不寄宿。西学里的学生家境都不好,即使吴邪性格温和,也只是与他保持平淡的同学关系,并无深交的,以至于做什么游行抗议、分发小报、静坐示威,统统没有他的份。

长到这么大,吴邪做的出格的事屈指可数,私自跑去念了西学堂是一件,借着酒意把肤白貌美的救命恩人小哥睡了是第二件。

他只图自己当时快活了,第二天醒过来一看,前一晚还在他身上生龙活虎的闷油瓶双眼紧闭,面色潮红,已经不省人事,吓得袍子都穿乱了,赶忙去请了大夫看病。

前一晚胡闹过的床铺都还是原样,大夫一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可是人家少爷和仆人的家事,最多也只能说一两句。这年头世道混乱,莫说是富家少爷玩个受伤的下人,连怀着孩子的妇女,十岁不到的幼童,都有遭遇这事的,那才叫一个惨。这少爷玩过了还知道怕人死,可见并不太坏。

所以吴邪后来请求和老大夫做同一辆牛车,老大夫才没有拒绝。

走了半日,吴邪饿了,吃了一个干粮饼。这时候闷油瓶的脸色已经有所好转,吴邪想着人病了更要吃些东西才好,所以揉了揉闷油瓶的脸蛋,把人叫醒。

张起灵迷迷糊糊醒过来,脑后又涨又疼,浑身都没力气。他还睡在吴邪腿上,一睁眼就看到小少爷的下巴上还沾着些饼渣滓,张了张嘴,轻轻说了句什么。

声音太小,吴邪听不见,只好把头低下去听,却只感到下巴被什么湿软的东西扫过,惊愕一看,发现是闷油瓶舔了自己一口。

“哎呀,小哥,你怎么一醒过来就舔我,现在不能玩了,你都爬不起来了。”

旁边的老大夫:“咳咳……”

小药童个子矮,倒是把张起灵轻声说的那句话听明白了,红着耳根告诉吴邪:“他说,小少爷你下巴上有饼沫子。”

吴邪恍然大悟,从包裹里取出一个饼,掰成几块小碎块,喂给闷油瓶吃:“原来是饿成这样了。也是,你这两日都没好好吃过饭,才会连我脸上的饼渣滓都要吃了。”

老大夫:“咳咳……”

赶路不便,入夜之后,所有人都只能将就歇在车上,保安队的人把百姓围在中间,自己在外围露宿。这些人虽说死要钱,态度也很凶恶,但办起事来还是靠谱,也很能吃苦,一夜下来平安无事,所有人都很高兴。

吴邪也挺高兴,因为闷油瓶终于能自己坐起来了。大腿给人当枕头当了一天,早就酸麻了,闷油瓶一能坐,他就爬到外面坐在车架上透风去了。

又过了半日,队伍突然停了下来。

吴邪看保安队的人都集中去了前头,也好奇地跟了过去。

只见,保安队长与一个梳着汉奸头(其实是大背头,不过吴邪认为那就是汉奸头,他家里的有些长辈还梳着辫子呢),戴着小眼镜的白脸男人说话,那人说着,手里打开了一张通缉令样的纸,给保安队长看。

那男人问:“你们见过这个人吗?穿着军装的。”

保安队长并不知道面前这人的身份,警惕着回答:“没有,我这里都是老百姓,去杭城里赶大集做买卖的,没有什么军爷。”

吴邪一惊——那画上分明就是梳着汉奸头(大背头……)的闷油瓶!他悄悄后退了两步,赶紧跑回车边,又想起什么,随手从地上抓了一把土,钻进车里,拉过闷油瓶,不由分说就把土抹在人脸上。

“这下保管你亲娘来了也认不出来!”

张起灵不明所以:“出什么事了?”

一旁的老大夫也莫名其妙。

吴邪严肃地说:“有人来抓你了,一看就是坏人,可能是土匪的同伙!”

老大夫也紧张起来:“土匪?!吴少爷,你们是从土匪窝里逃出来的?!”

“是!我家是卖粮食的,那些土匪绑架了,是小哥救我出来的。那伙土匪很凶残,还有枪和火炮呢,人也很多,我这么跑了,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!”

老大夫一拍手:“嗨呀,那你光把他的脸涂了也没用啊,你自己不也要涂吗?”

吴邪:“对哦!”说着就又下车,抓了土把自己的脸也抹得亲娘也认不出来。

那几个人果然没有轻易离开,而是给了保安队长几个大圆,挨个查看了车队的每一辆车。轮到吴邪这一辆,掀开帘子一看,发现两个人脸上都涂着黄灰样的东西,狐疑着问是怎么回事。

老大夫攥着手,回答说,是两个脸上长了恶疮的亲戚,跟着他去杭州大医堂去治病的。

恶疮多有传染性,问话的人一脸嫌弃,赶紧离开了。

吴邪和老大夫都松了口气。

吴邪:“谢谢先生!”

老大夫其实也很害怕:“唉,躲得了这一时罢了。吴少爷,你回了杭州城可就安全了?家中可聘有护卫?可有枪火?”

吴邪“额”了一阵,转头看向闷油瓶,指着他说:“他就是我的护卫,本应是很厉害的,可是现在……”

老大夫:“……”

吴邪:“不过我家中因做粮食买卖,与不少大军爷有来往,一般歹徒不会敢惹的。”

“嗯……那你家中应是安全的。”老大夫点点头,“这么去,平安的话还有一天多到杭州城,只不知之后还会不会有人来找,要多加小心啊。”

一旁的小药童突然插嘴:“师父,我们到码头大集就停了,吴少爷家住哪里?还要走多久才能到府上?”

吴邪闻言一愣,对呀,他家离码头还有老长一段路,万一有人在途中堵截,那可就大事不妙了!

车内一阵安静,几人开始冥思苦想起来。

不一会儿,吴邪表情轻松起来:“我想到了!”

几人都看向他。

“我在码头附近有一个小院,是几年前买下来,可以先在那里落脚!”

那小院是吴邪为读西学与家里闹时,为自己准备的后路——若是爷爷和娘绝不松口,他就搬出去住。只不过家里到底还是疼爱他,小院子最后也没用上,干脆当做了吴家三爷每次走水路送货的歇脚点,如果回家太迟,干脆先在小院睡了,免得还要穿大半个杭城回府折腾。

对吴邪的一切决定,张起灵都没有什么意见,他头疼得厉害,隐隐约约想起了一些。他想起自己应该是枪法很好的,也会骑马,不过枪和马多半是丢在匪寨了。又记起自己应该和那保安队长差不多,是有人可以用的——而且是个带眼镜的小白脸——只不过答应了小少爷去他家当家仆,那军队里的事物都应该不作数了。

 

乔装的张海客带着人,搜了一批又一批去往杭州城的车队,仍旧一无所获。他有些暴躁,取下圆框眼镜,换成单片玳瑁镜,披上军装回了大帅府。

府里,一师一团团长见总参回来,立刻拿着手里的盒子迎了上去:“总参,大帅没有找到,但是我的人找到了这个!”

张海客打开盒子一看,正是张阀总司令的印鉴,龙鱼鬼钮印玺。

“在哪儿找到的?”

团长面色铁青:“在汪军的一个斥候身上找到的,人已经死了,什么都没问出来。”

张海客把盒子递给亲卫兵,吩咐人锁进大帅的书房保险柜里:“梁湾那娘们儿下手太快了!大帅可能有危险,等二团把粮食压过来,让二师和三师立刻向汪军开拔。敢动张阀的司令,老子就让他们汪阀也吃不了,兜着走!”


#这锅又大又黑,梁师长表示不服#

#嗨呀,吴小少爷就是机智,完美闪避→_→#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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