瓶邪/莫毛/影日/盗笔剑三运动番❤废柴文手/混乱邪恶触手系/一腔热爱都填了脑洞

半熟(中)

(中)

闷油瓶擅自离队的习惯实在是太讨人厌了!

吴邪发现,相处时间越多,就越能发现闷油瓶的缺点。这人身上简直密密麻麻,布满了吴邪讨厌的点,让他一见到,就有点想起鸡皮疙瘩。

 

格尔木疗养院的地下。

吴邪被闷油瓶抱得太紧了,心如鼓擂,但隐约听到了重音,也不知道是从谁的胸膛里发出来的。他又有一瞬间失去了思维能力,大脑里空空如也,这一瞬间过后,才恢复了反应能力,莫名其妙的有些高兴,又莫名其妙的有些生气。

闷油瓶没空跟吴邪闲扯,他不愿意让吴邪跟着,但吴邪一定要跟,也是没有什么好办法。挡门的时候,不知道是谁嗤笑了一声,回头一看,却没见有人说话,那就应该还是没什么意见的。

有意见的是吴邪。他甫一上车,看见了阿宁几个,顿时把脸拉了下来,再加上狂奔一路,气喘不止,完全就是一副分分钟要气晕过去的模样。

闷油瓶很明确地知道,吴邪是生自己的气,可是他为什么要生气?他刚起了个念头,立马就不想了,抱起手开始睡觉,干脆眼不见为净。

到了之后,又是一番扯皮。

闷油瓶头一次这样无奈,简直无可奈何到了极点,他对着吴邪的脸,说来说去,也就是让他回去,不要跟来。

吴邪不管他的。干什么要听闷油瓶的话,他自己的事情,自己有办法解决。

黑瞎子看闷油瓶那样儿,又嗤笑了声,说他是自作自受。

闷油瓶可不知道“作”了什么,他当然也不可能把吴邪一个人留在疗养院不让他上车,上了车之后自然也不会因为他一个人改变路线去到别处,所以一起到了这个地方,都是理所当然。吴邪是个成年人了,有腿有脑子,他想要做什么,别人哪里管得住?反正闷油瓶自觉,是对吴邪这个人没有太好的办法的。

进入戈壁的路上,两个人好似闹了矛盾的小学生,眼神一对上就马上错开,肢体一接触就马上远离,别扭,又有点儿恶心。

吴邪为此不爽到了极点,可他也知道闷油瓶那个性格,沉闷至极,和他没什么好说的。

到了分配守夜的时候,却又没有吴邪了。

阿宁队伍里的人对吴邪一直是无可无不可的态度,就黑瞎子眼瞎心亮,直接划掉了吴邪的名字,还特意拿给闷油瓶看,问他的意见。闷油瓶一眼扫过,自然不会有意见了。

他们与定主卓玛谈完,所有人都走了,就剩下吴邪和闷油瓶两人,对着篝火,谁也不看谁。

隔壁夜晚温度低,坐在篝火前,面上暖暖的,让人不太想离开。远处的风声很大,扎营地也不平静,不知道其他人都在吵嚷些什么。

受环境影响,于是他们也开始吵架。

说是吵架,其实也不尽然,至少闷油瓶的声音不大,吴邪也只开了个分贝较大的头。他按着闷油瓶的肩不许人走,又觉得闷油瓶的深色外套太吸热了,摸起来有些烫手。

两个人并肩坐回篝火边,从背后看,好像在说什么悄悄话。

吴邪的左肩挨着闷油瓶的右肩,一边听他说话,一边分着心数他的每句话有多少个字。他的眼瞳中倒映着橙亮的焰光,微微侧着脸,看着身边的闷油瓶。

闷油瓶看了眼火,就转过脸,也看着吴邪。

两个人终于对视上了,感觉很微妙。嘴上还在说着什么,争着什么,注意力却又都忍不住要分给对方脸上,那因为跳动的火焰而光怪陆离的鼻翼投影。

闷油瓶说:“你不觉得你很奇怪吗?我自己的事情,为什么要告诉你?”

吴邪一惊,顿时尴尬起来,他把目光焦点从闷油瓶脸上移开,转到闷油瓶的手上,话已经到了嘴边了,但就是说不出来——他不想说,凭什么是他说,就不说。

闷油瓶等了一会儿,看吴邪是真的无话可说。静谧开始蔓延,如同一个结界,将二人包裹在里面。吴邪还太单纯,太小,太过于涉世未深,太天真,突然对他说这些话做什么呢,搞得自己也冲动起来,实在是不妥。他喝了口凉掉的酥油茶,凉透了心肺,只好就这样算了吧。

谈话没什么结果。

吴邪仰躺在沙地上,看着满天繁星,又开始放空大脑。他又把与闷油瓶的对话回想了一遍,觉得自己的表情真是不自然,语气怎么就那么怪,闷油瓶怎么忍得住不在说话的时候揍他。又想,闷油瓶怎么会揍他,闷油瓶说话的语气也好奇怪啊,像是拍什么文艺片。

搞笑。

于是吴邪又笑了起来。

闷油瓶走前,又对着吴邪笑了,真是死不悔改。

 

吴邪一个人面对危险的时候,能生出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勇气,但是危险过后,就会陷入更加强烈的后怕中。他看到闷油瓶,会觉得安心,在队伍行进的过程中,靠他近一点,呼吸都会平缓些。

闷油瓶本事大,干的活儿也就比别人更多,他走在靠前的位置,或是确定方向,或者排除障碍,俗称趟雷。他腿长,也走得快,每过一段距离,就回头看看身后的人是否跟得紧。

雨林里地形复杂,地上的枯枝腐叶积了不知道多厚,也难以预料那之下掩藏了哪些危险。

吴邪走得深一脚浅一脚,速度不慢,就是踉踉跄跄,很不稳当。他踩中了一个暴露的树根还是石头什么的,重心一偏就要摔倒,条件反射伸手一抓,就和正好回身抓他的闷油瓶来了个手牵手。

闷油瓶一使力,把人拉到自己近前,说:“小心。”

吴邪认真地点头,示意闷油瓶不用管自己。

闷油瓶没管他了,继续走了一段,从地上捡起了一根断枝,反手扔给后面的人。

吴邪抓住树枝,道了声谢,又埋头跟着走。

埋头走路是一件多么乏味的事。

吴邪苦中作乐,在脑中无声地哼歌,没两句又觉得太疲惫了,只想立刻就地躺下呼呼大睡。他一看抬头,就看见闷油瓶的背影,因为在密林中穿行,也说不上多么挺拔,反而有些佝偻。闷油瓶的外套被濡湿了,还沾了很多残叶和泥水,就连头发上也未能幸免,整个人脏兮兮的。

背包里是带了毛巾的,就是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停下来扎营烧水。吴邪想着,闷油瓶都这幅德行了,那他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。回头一看胖子和潘子,何止是灰头土脸,简直是惨不忍睹。于是又平衡了一些。

有阿宁在的时候,闷油瓶的话就更少了。吴邪也发现了这一点,他有意与阿宁保持了距离,不想被别人误会,也是因为对这个过于美艳凌厉的女人有说不出的恐惧。到后来阿宁死了,吴邪震惊中,内心开始动摇戚惶。

闷油瓶要是被蛇咬了,也是会死的,一旦有了这个认知,原本厚重的安全感也渐渐薄弱起来。吴邪终于忍不住,主动去碰了碰了闷油瓶的手,还是很温热的。

闷油瓶的状态并不好,他看了眼吴邪,极快地反握了下,然后立马松开,如被针扎。

 

离开塔木托的最后那一晚,吴邪还没有等来闷油瓶。他已经没有多少食物了,再不走,就像胖子和黑眼镜说的,自己也会死在这里。

为什么要用“也”字?谁还在前面死了?

这种感觉又和那种思维空白不同,很难具体形容,在心里突然有了某个念头的时候,耳边就开始敲锣打鼓一般吵闹,渐渐变大,到了振聋发聩的地步。他甚至根本只能看见胖子的嘴巴张张合合,在说些什么,却完全听不见声音。

闷油瓶是不会死的。

吴邪这样坚持着,浑浑噩噩地等待着,等到最后,胖子都以为他疯了。


#本来想着要把这一段略过去,但是呢,有特别想要写其中一点,算了算了……后面还有我在努力了!#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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