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咸鱼传(22)

(2)

罗珺从彩云阁离开,和秘书一起赶了几场大会,深夜十一点才回到家。他们家看上去并不富裕,普通的复式商品房,总面积不到三百。但耐不住这地段是那样的靠近X南海。

老爷子这天罕见的没有早睡,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戏曲,听见罗珺回来了,便把电视也关了,问他:“下午那几个会,你要注意一下,不要冒进,有几个人跟我提过,你先不要轻易表态。”

罗珺松了松一直一丝不苟的领带,点头称是,然后突然说:“爷爷,我今天遇见一个人。”

老爷子一下子就从他的语气听出不同,笑着说:“你小子,终于开窍了?”

“不过这个窍开得有点歪了,”罗珺看着老爷子,缓缓开口,“是个男人。”

老爷子哑然。大风大浪了半个多世纪,孙子说的这么一句话还不至于真的就惊吓到他,只不过这事是有些突然了。他摩挲了一下手腕:“是个什么人?也是系统里的人?”

罗珺摇头:“不是,是个杭州的古董商人,姓吴。”

老爷子一听,沉思了一会儿,才有些不确定地说:“曾经,我听说过一个非常机要的秘密——”

解放前,有一个不明成分的组织,名为老九门,具体干什么的,他们这些当兵打仗的人是不知道的,只知道这些人非常神秘,而且会和军队做交易。什么交易?自然就是用人手换古董,再用古董换粮食的交易。九门九门,那必然就是有九个部分,其中一部分,就是在杭州一个姓吴的手里。而其他八门,也都是各有盘踞,主要是在长沙,北京也有几家。

罗珺听了觉得很稀奇:“长沙?当时是那位的根据地啊,这个老九门能在那里占住地盘?”

老爷子点点头:“所以才说这是个秘密,我当年也只是稍微听说过。当时与老九门打交道的,都是那几位,我这种小兵,还说不上话。”

关于老九门的许多秘闻,都只是在一小部分人口中悄悄流传,解放之后,这个组织也就渐渐销声匿迹。

直到国家进入稳定发展期。

老爷子一边回忆一边慢慢说故事:“当时的国家,是真的穷啊,整三年的自然灾害,饿死的人遍地都是!那一位每天都食不下咽,觉都不敢睡,一天里有二十个小时,都是把我们聚在一起开会商量要怎么办!”

而这时,有一个男人,由老九门用曾经的线引荐上来,提出要做一件大事。这件事也就是与古董有关,做完之后,还真的稍微缓解了一些经济上的困难。于是老爷子和其他几位就提议,将此人拉入系统,既是一种嘉奖,也是招揽人才,算得双赢。只不过那人很奇怪,非常了当的拒绝了邀请,只留下了一个秘密的联系方式。

再以后又是十多年过去,国家正值动荡浩劫,那男人又出现了一次,不知什么原因答应入了军队的编制,在里面待了几年,直到八几年的时候,再次消失,失去了踪迹。

“这个人,非常可怕,”老爷子说道,“我三十岁看见他,他是一个样,五十岁看见他,他还是那个样。你看上的人,如果真的那么巧,是老九门里的人的话,以后很有可能会牵扯出这个人。”

罗珺觉得老爷子说的简直是天方夜谭,而且他也不太明白,扯出这个人又有什么关系?反正他感觉吴邪不太可能是这个人的。

老爷子还能不知道自己孙子是什么想法,立刻警告他说:“你不要以为这两件事儿没关系,我要告诉你的是,这个不会老的人,就是一个怪物,和他有了牵扯的人,都没有几个有好下场!但凡有一丝的可能性会让你接触到他,或者说你那心上人和他有一点点关系,我都会怕你步了曾经那些人的后尘!”

罗珺看着爷爷的表情,发现老爷子是真的在严厉警告他,没有丝毫玩笑的意味,这才把浮动了半天的心思沉下去。他思考了很久,说:“爷爷,我今天是在潘家园的彩云阁里见到的他,由彩云阁的王老板亲自引见。”

老爷子一听,脸色一变:“那个老板身家不干净,据说和黑社会性质团伙有关系,如果是这样,那么你说的那个人,也一定……”

“爷爷,”罗珺打断了他的话,“没有切实证据的事情,我们就不要随意讨论了,这样对谁都不够尊重。”

老爷子皱着眉头,想要再说,也觉得不妥,最后只能叹出一口气,让罗珺自己好自为之。

另一边,王胖子想邀吴邪留下来吃晚饭,吴邪表示要回家喂狗和张起灵,要聚餐就跟他去四合院。王胖子就叫了厨房现炒了几个菜,打包带了过去。

他们过去,也是走后门的小路,从小后堂进。小满哥就趴在门口,看见是吴邪回来,半眯着眼看了看他,就又趴下去睡觉。

至于里头一直躺着的张起灵,就更是连眼睛都没有睁开过。

胖子一见他,就笑:“小哥,几天没见,你还是老样子?”

张起灵没回答,只不过慢吞吞坐起了身,给胖子在沙发上挪出一个位置。

吴邪提着胖子打包来的菜,进了偏房的小餐厅捣腾,没过一会儿就开始发火。

“人呢?!一天到晚就是躺着装睡!看见我提这么多饭盒也不知道来搭把手!是不是不打算吃饭了!”

胖子朝着张起灵做了个怪相,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
张起灵站起身,慢吞吞走进小餐厅。

人进去没一会儿,胖子又听见吴邪的怒吼:“你慢点儿倒!小心洒出来!哎呀怎么那么笨,不知道拿个大一点的盘子啊?打开盒子看见份量,就该知道这盘子装不下啊!让你来帮忙简直越帮越忙,算了你出去出去,和胖子一起干等着吃!”

然后张起灵又慢吞吞地走出来。

胖子:“哈哈哈哈哈哈哈!我说小哥,你这也做得太明显了吧?”

张起灵这次松了表情,居然对着胖子极轻的笑了笑,还是没说什么,只是将目光投向吴邪所在的小餐厅。

“眼看着就一年多了,到现在也才收到一块,还是自己撞上门的。”胖子往后一瘫,“吴邪这情况,光是这么拖下去肯定不成,这次已经出了郑胖子那傻逼的事儿,再这么下去,可就不止一个郑胖子了。”

张起灵点点头。

胖子看着他,也觉得无计可施:“你这儿也确实离不得……吴邪……哎!我想起来了!刚弄来的那块儿石头,有用么?吴二白有消息么?”

“主要成分没有问题,对人的效果有,但是对他,”张起灵收回目光,严肃地对胖子说,“没办法确定。”

胖子就骂:“操!这他娘的……也不能随便就往天真身上使。那怎么办?就不用了?”

张起灵皱起眉头,旋即又松开。

因为吴邪出来喊人了。

“说什么呢?这么投入,”吴邪解下围裙,“来,吃饭了,我都喊了好几声,跟没听见一样。”

张起灵起身,拉了胖子的手臂一把,低声对他说:“我要请你帮个忙。”

胖子一愣:“什么忙?”

“把那对鱼纹玉玦,想办法打到极碎,成粉。”

胖子瞪大了眼:“我靠那可是小五十万块人民币啊!”

张起灵:“所以不能让他知道,拜托你了。”

胖子:“……”

那边吴邪见两个人都站起来了,却还是没迈步子,又催:“快点!大冷天的菜凉得快!”

张起灵暗地里捏了把胖子肩,抬头对吴邪说:“来了。”


#败家老爷们儿的日常#

#通贩:《列车号PX817》 (《嫁不出去》+《夺神》+《把持不住》)#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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